然出聲干預吧……
如此一來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人之所以突然出聲干預,是因為自己……
秦安逸在大腦裡稍微理順了一些頭緒後這才默默的爬上了上鋪,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下鋪那名犯人,兩人不可能有舊,那麼下鋪那人究竟為什麼要替他出頭呢?
一邊想著,秦安逸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剛才那番回想的時候他竟然已經忘了下鋪那人的長相了……
本能的抻出頭來看了看下面,依舊是平靜的鼾聲傳來,這人的長相如此有特色,按理說看過一次就不大容易忘了才對……可是當秦安逸把腦袋重新躺在枕頭上後卻再次發現,對於那人的長相仍然沒有任何哪怕一絲模糊的記憶!
太古怪了!
沒想到蹲個號子都能碰到這般奇怪的人,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準備?
正疑惑著,被叫出去的大胖已經一步三搖的回了牢房,眼前這般安靜的樣子讓他很是奇怪,一臉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剛才那紋身男的床前,抬腳踹了踹板床,把床踹的呯呯響:“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大白天的睡什麼白痴覺?”
紋身男被大胖幾腳踹的差點掉了魂,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一把捂住了大胖的嘴巴。
“老大,小聲點,老人家剛才發話了,讓我們別吵他睡覺。”
大胖被紋身男突然暴起捂住嘴巴,下意識的伸手直接扒拉開,張嘴就想開罵。
只是聽到紋身男這麼一句話後頓時愣住,扭頭朝著那牆邊的床鋪看了幾眼,隨後整個身子微微佝僂了下,小聲道:“老人家發話了?怎麼可能,他都有兩年多沒出過聲了吧?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那個新來的小子,我本來想給新人一個下馬威,結果剛走過去老人家就發話讓我們都安靜點,我估計跟那個新來的小子有關係,也不知道這小子會住多久,我看要不咱們還是離那小子遠點比較好,否則要是這小子真跟老人家有關係,咱們估計就要被玩死了。”
紋身男一臉小意的說道,說話的功夫還拿眼睛偷瞄了下秦安逸的睡鋪。
大胖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剛才被那獄警叫走實際上和他說的就是這個事……那獄警讓大胖在號子裡多給新來的加點料,不弄死也起碼得去他半條命。
這事在大胖看來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更何況獄警還給了他一條煙,儘管不是什麼好煙,可是在這號子裡能抽到煙已經是天大的享受。
所以大胖拍著胸脯把話說得很滿……卻沒想到剛回來就遭到這麼當頭一棒。
儘管看守所在押的犯人都是刑期較短,最長也不超過一年的案犯,但是這裡面也有很多比較特殊的人。
比如那些剛出去就又進來的慣犯,比如刑期雖然到了一年以下,但實際上本身犯案極重的兇殘人物等等等等。
一般來說這些人都會被集中在某一個或者某幾個牢房當中,以便集中管理,不至於出現太大的亂子。
而大胖的這個牢房就是很典型的一個,而且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大胖的這個牢房算是秩序極好的牢房之一,一些慣犯每次重新被抓回來都會關回這裡。
因此雖說刑期最長的人也不超過一年,可這裡面住的人互相之間卻是往往認識了很久。
而這種牢房一旦進了新人,那對新人來說絕對會遇到最悲慘的事情。
那個劉隊長本身也是看上了這一點,才安排把秦安逸送了進來。
卻偏偏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牢房之所以在重犯慣犯如此集中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相對穩定的秩序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存在。
也就是秦安逸的下鋪。
大胖這些人可是很清楚那兀自躺在靠牆邊下鋪的人到底有多麼可怕,他們在這個牢房裡進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