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路上碰到我,也不會產生一丁點了解我現在生活的想法。他們這樣做,已經是遺棄我了不是嗎?其實我過的怎樣,對巫師界的人們而言,的確是無所謂的不是嗎?不過那些本就是不認識的人,我也不會怨恨什麼。畢竟我的教父,好吧,他在阿茲卡班。盧平……斯內普……我父母信任的人,按理說應該是我最親近的人,都沒有產生想來看看我的想法,和我們家沾親帶故的人,父母的戰友們,朋友們,一個都沒有來看過我。不要說是因為他們信任你,所以才對我不聞不問,如果真的把我放在心上,就算將我託付給其他人,也不會將我忘記十年。”
哈利仰起頭,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鄧布利多校長,其實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你能為我著想,幫我儲存父母的金庫,已經是對很好了。但是其他人我又恨不起來,我只希望以後遇見他們的時候,不要再被遺棄。我把斯內普教授當做長輩,我期盼著和盧平的見面,我想和他們聊聊我父母的事……我要求的不多,只要有人陪著就好了。如果唯一恨的,就只有神秘人吧,是他毀滅了我的一切。”
“鄧布利多校長,你不用事事道歉,事事都自己揹著。不只是我,就算黑魔王,那是整個巫師界的事,不可能你一個人扛著,也不可能我扛著。最偉大的白巫師不能打贏這場戰役,大難不死的救世主也不能打贏這場戰役,如果未來神秘人真的捲土重來,你會參戰,我會參戰,但是其他的成年人們就躲在老人和小孩的身後?你只是個老人,我只是個小孩罷了,無論有什麼多麼偉大的字首。”哈利伸出手,抱住坐在床邊的鄧布利多,在他懷裡悶聲說道,“不是你的錯,我只應該感謝你。”
“不……哈利,你不知道,若不是當初我借走了隱形衣……”鄧布利多抱緊哈利,痛苦的哽咽,“我曾經追尋過死亡三聖器,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隱形衣的下落。雖然那時候我已經放棄了,但是看見多年前的執念,還是忍不住借來研究……在那麼危險的時刻……”
哈利埋在鄧布利多懷裡的頭搖了搖:“我穿著隱形衣還是被奇洛和神秘人發現了,這沒什麼。隱形衣不能遮住神秘人的眼睛,也不能抵擋死咒。”
“謝謝你哈利。”鄧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腦袋,老淚縱橫。好多年了,自從那年莫名和蓋勒特決鬥之後,就沒有人對他說過,你只是個老人,你不應該揹負一切。太多太多的人依靠著他,甚至依賴著他。他一直擔著重擔艱難的行走著,扮演著他所不需要的最偉大的白巫師,他所不擅長的籌劃者、領導者。似乎所有人的命運都託付給了他,似乎所有的黑暗都需要他來掃清。沒有人想過,所謂最偉大的白巫師不過是個一隻腳踏入墳墓的老人而已……就像是沒有人想過,所謂的大難不死的救世主男孩,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剛接觸巫師界的孩子。
“應該是我謝謝你,鄧布利多校長。”哈利鬆開了抱著鄧布利多的手,揉了揉眼睛,“我的心情好多了,這些話不能對任何人說,連德拉克都不能。謝謝你讓我發洩出來,我的心其實一點也不光明,也一點也不喜歡我所應該承擔的責任,我有抱怨,有鬱悶,鄧布利多校長,你失望了嗎?”
“恰恰相反,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就算是成年人,也不會比你更透徹。”鄧布利多幫哈利整理了一下衣服,“有抱怨、有鬱悶,甚至是厭惡憎恨都是理所當然的,人都有這種情緒,何況你還只是個孩子,的確不應該讓你揹負。但是即使你不想揹負,你還是堅強的揹負了,你做的太好了。”
“謝謝。”哈利露出靦腆的一笑,“因為我身邊有很多人啊,若不是德拉科叫我,或許我會被腦袋裡的神秘人給掐死了吧。”
“哦,哈利,我們可以詳細的討論一下你腦袋裡的伏地魔嗎?”鄧布利多已經恢復了笑容,他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輕鬆。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