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佩妮姨媽就把它撕掉了，斯內普教授……應該……應該不會去找佩妮姨媽求證吧。哈利更緊張了。

斯內普黝黑的眸子閃了閃，然後表情逐漸變得僵硬，連那一絲諷刺的神情也隱沒了，雙眼變得空洞無神，聲音比剛才更加冷漠：“哦？我想偉大的救世主波特的那位厭惡巫師的麻瓜姨媽，肯定是說的，可惡的巫婆妹妹的怪物朋友吧？她居然還留著照片，哼，難道是怕撕掉了會遭到怪物的詛咒？”

沒有懷疑，太好了，果然是有合照的。哈利鬆了口氣，抬起頭用亮閃閃的敬佩眼神看著斯內普：“教授好厲害，學的好像。不過救世主是什麼？姨媽只說……只說……我害死了媽媽，媽媽用生命給我了個什麼魔咒，需要留在姨媽家才能生效……”

（“如果遇見了斯內普教授，在他諷刺你之前，先自己貶低自己，說得越可憐越悔恨越好！”未雨綢繆的德拉科拎著哈利的耳朵叮囑，“務必讓他覺得你很可憐！雖然教授不太會同情別人，但是你是他好友的兒子，提起你母親總歸沒錯！”）

哈利想著德拉科的話，努力的朝著可憐的方向敘述，但是在說到“媽媽”的時候，哈利想起了姨媽上次的失態，心裡真的開始傷心了：“對不起……嗚嗚……教授是媽媽的好友，和姨媽一樣不想媽媽死……都是我的錯……不是我……媽媽就不會死……如果當時死的是我多好……姨媽恨我是應該的……”

斯內普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諷刺的話在喉嚨裡抖動了幾下，還是沒說出口，雙眼越來越空洞，神情也變得更加漠然。

“對不起……”哈利已經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嚎啕大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為什麼當時不是我死了……為什麼我不和爸爸媽媽一起死了……這樣就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把預言告訴了黑魔王，黑魔王就不會找到你們家。斯內普的聲音像是直接從腹腔中擠出來一般沙啞乾澀，“起來。”

哈利抬起被淚水弄花的小臉，哭的喘不過氣來。

“起來！”斯內普上前一步，粗暴的把哈利從地上拉起來，“既然你的母親用她的命換了你的命，你就不要想著尋死，浪費你母親給你的命！”

“是，教授。”教授說的和德拉科他們一樣，哈利心中湧起一股暖意，教授雖然討厭我，但是他還是關心我的。哈利把還拽在手中的小錢包塞進衣兜，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強忍著眼淚，吸了兩下鼻子，“對不起教授，以後不會了。我要堅強的活下去，不然媽媽一定會罵我的。”

“是的。”斯內普想起每次他因為魔藥忘記照顧自己的時候，莉莉憤怒的樣子，眼神有些恍惚。這是莉莉的孩子，被巫師界拋棄，被鄧布利多忽視，被佩妮虐待，莉莉的孩子。

斯內普突然覺得心裡很煩躁，看著哈利過於瘦小，看似只有七八歲的身體（德拉科：啊啊啊啊啊啊，平時吃那麼多怎麼一點也不長胖！我都有雙下巴了！哈利：可是我也沒長高了啊，哦，你也沒長高。德拉科：磨牙，哈利·波特！），蒼白的小臉（哭得喘不過氣了），肥大的舊衣服和破涼鞋（德拉科：見到霍格沃茨教授的時候，穿的越差越好！聽見沒！達力：哦，你試試看這件衣服？哈哈哈，真好笑。咳咳，再試試這雙鞋子，我踢球踢壞了的。），也沒心情再用魔杖給哈利做檢查，揮了揮魔杖，施展了一個清理一新，然後拿出一瓶從顏色上來看，十分詭異的魔藥：“喝下去！”

哈利像是被一把刷子粗暴的刷了一遍，面板就跟被曬傷了一般難受，摸了摸臉，鼻涕眼淚什麼的都沒了，衣服上的水漬也沒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活魔咒？

“喝下去。”斯內普把魔藥塞到正在為傳說中的生活魔咒發呆的哈利手中。

“是。”哈利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