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吧?聽說天權道長遇害那天,銀狐曾在華山出現。玉虛子當時在華山作客,發現了她,還曾經和她交過手。許多人懷疑天權道長就是被她用毒害死的。”
楚天虹也忍不住問哥哥道:“是啊,既然玉虛子和銀狐有過這段過節,何以你認為玉虛子中的穆家毒針,不是出自銀狐的暗算?”
楚天舒道:“害死天權道長的不是銀狐,她也沒有和玉虛子交過手。”
湯懷遠道:“啊,那麼我聽來的訊息是假的了?”
楚大舒道:“訊息不假,不過是另一個人。是一個和銀狐十分相似的人,可能就是她的姐姐金狐。”
湯懷遠道:“你怎麼知道如此確鑿?”
楚天舒道;“天權道長遇害那天,我恰好路過華山。玉虛子和那個貌似銀狐的女子交手,我是親眼看到的。其後兩天,我碰上了銀狐,我並且知道在華山派出事那天,她曾在別的地方出現。還有,我曾仔細辨認,她和我那日所見的另一個女子,雖然十分相似,但也的確不是同一個人。”
湯懷遠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說就解開我心裡的疑團了。我本來也懷疑這枚毒針不應該是銀狐的。第一她和齊勒銘早已鬧翻,第二以齊勒銘的性格,他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即使他沒有和銀狐鬧翻,他也不屑借用別人的暗器!”
楚天虹道:“那麼玉虛子怎會中了毒針?”
楚勁松也是疑團難釋,說道:“玉虛子中毒針是在我受傷之前,我親眼看見是齊勒銘用毒針刺傷他的。”
湯懷遠道:“我只說他不屑借用別人的暗器,但他當時何以會有穆家的毒針在手,這就非我所知了。不過昨晚之事與己銀狐無關,這點我倒是相信令郎的話。”
楚勁松卻是信不過銀狐,暗自想道:“她和玉虛子沒有過節,但和英男卻是有過節的,齊勒銘拋棄了她,在她的心目之中,只怕到如今還是把英男當作情敵吧?這筆帳恐怕她也是要算在英男頭上的了。”
楚天舒好似知道父親的心思,說道:“我知道銀狐一心想得回齊勒銘,但她要對付的只是齊勒銘,我相信她是不會傷害別人的。”
楚勁松不說話,楚天虹卻道:“哥哥,你憑什麼這樣相信她?”
楚天舒道:“她後悔她曾幫齊勒銘做過許多壞事,如今她只是想挽救齊勒銘,我相信她的懺悔是真心說話。剛才我給齊漱玉那瓶藥散,可以令到齊勒銘武功消失的藥散,就是銀狐交給我的。”
楚勁松雖然還是不敢相信銀狐,但聽得兒子都這麼說,他是稍為放心一些了。從兒子的說話中,他亦可以猜想得到,他和齊勒銘結怨的原因,楚天舒從銀狐的口中大約也已知道了。雖然至親莫如父子,但這種涉及“私隱”的情孽糾紛,做父親的在兒子面前也是不免感到尷尬。
他咳了一聲,清清喉嚨,移轉話題,問湯懷遠道:“湯兄,你已經替玉虛道長把過脈,他的傷怎麼樣?”
湯懷遠道:“我甚感奇怪!”
楚勁松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奇怪什麼?”
湯懷遠道:“穆家的毒針,厲害無比,玉虛道長功力雖然深厚,按說也是難以活命。但我看他脈象,他中的毒卻並不如我想象之深。現在我已點了他的睡穴。待他好好睡過一覺,我請京師第一名醫賽華陀葉大夫給他治病,相信他可無性命之憂。”
楚勁松放下心上一塊石頭,說道:“這或者是因為天舒已給他服了一顆靈丹之故。”
湯懷遠詫道:“什麼靈丹?”心想穆家的毒針厲害無比,怎能還有什麼的解藥。
楚勁松道:“我也不知他是從哪裡得來的,他不但有解毒的藥丸,還有能治內傷的藥丸,這次若不是得到他帶回來的兩種靈丹,玉虛子固然早已身亡,我只怕也是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