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在孤兒院會不會過得更糟,那就不是她能夠管的了。
當月,南方的軍…隊開著裝甲車從日夜趕工修建起來的瀝青道面上駛過,以極快的速度襲擊了接壤的一個指揮部。韓江還沒反應過來,手下便損失了一員大將。
緊接著,三個相鄰的市又被南方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司令部的作戰計劃完全暴露在敵方的眼皮子底下。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韓江在政府中暴跳如雷,那四個市雖然地盤不大,但地理位置都極為關鍵。失去了那四個市,會讓他在與南方的對抗中變得十分被動。
比失去這四個市更嚴重的,就是作戰計劃的洩露。
韓江發現,無論他們怎麼部署,敵方都能夠提前得到作戰計劃,並據此制定好相應的措施,將他們精心佈置的局搗得粉碎。
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韓江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必須在柏家獲得優勢進一步擴大之前,揪出他們之中的內鬼!
可是,平時能夠參與到作戰計劃討論中的,無不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到底會是哪個呢?
韓江將那些人近日以來的行為舉止都回想了一遍,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
一陣清風吹過,一隻喜鵲歡快地落在樹枝上,歪著腦袋,看著窗內深情陰鬱的人,一雙豆豆眼滿是清澈與無辜。只有湊近了,才能夠看到,那雙鳥眼中,毫無生機。
“看樣子,韓江已經如我們所料,對他的部下產生了懷疑。接下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操縱輿論,繼續加大這份懷疑,務必要讓韓江損兵折將。”
“明白。首長,最近西北那邊正在往邊境集結部隊,對外的名義是軍事演練,我們要不要……”
“只要張勳充的人沒打過來,我們就不管他,防著就行。張勳充看上去魯莽粗疏,手下卻有幾個能人,不可輕忽。我們這兒不是還有幾個張勳充的人?適當的給他們透露些訊息,讓他們傳回去。”
“遵命!”
……
人一旦開始懷疑起某個人來,就會越看那人,越覺得他形跡可疑。
韓江便是如此。他自己慣於玩弄計謀,以己度人,便也覺得他懷疑的人跟他一樣,隨時準備出賣他。
首先被韓江盯上的,是經常與他唱反調的一個將領,名曰黃繼菖。此人跟隨韓江崛起於微末,與韓江曾是結義兄弟。在韓江發達之後,他覺得自己勞苦功高,言辭間便也帶出幾分傲氣來,連韓江的話也敢於反駁。當然,他也不是為反駁而反駁,與韓江嗆聲時,多是與韓江意見不一致。
時隔多年,兩個身居高位的異姓兄弟心態早已發生了轉變,信任不復如初。既是如此,黃繼菖仍然是韓江手下一員重要的虎將。因此,韓江才會在對他心懷芥蒂的情況下依然用他。而秦老這邊,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先挑黃繼菖下手。
韓江暗殺黃繼菖那一日,南方軍…隊恰好攻破Y城。接到曾經給他們造成了極大困擾的黃繼菖的死訊,軍中上下皆是爭相慶賀。也唯有親自制定並實施反間計的幾位將領,唏噓不已。
雖說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們是水火不容的敵人,是欲除之而後快的物件。可同為將領,他們對於黃繼菖又有幾分欣賞。雖說他們使了反間計,但韓江這麼輕易便相信,並誅殺了這樣一位將領,他們不由為黃繼菖感到悲哀。
跟錯了主君,即便再有才華,再能立功,也未必會有好下場。
如今,見韓江多疑至此,剛愎自用,想必離他們攻克北方之日,也不遠了。
如同秦老一樣,韓江對於張勳充,也是防備的。儘管他已經做好了與秦老全面開戰的準備,仍然留了一些人馬負責監視匯聚於邊境處的張家軍。
於是,邊界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