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也機靈。他怕其中有詐,告知雲晴之前,已經先和葉念說了。待雲晴和蓮兒要去門口看看究竟時,葉念已經到了小院門口,三人一起去了大門。
來人確實是陽武門的弟子,他與眾人行了禮,便指著身後的馬車道:“裡面是華掌門讓我護送到這裡的東西,說是給雲師……葉夫人的。還有一封信交給您。”
這位弟子雖是雲晴的晚輩,但是沒比她小多少,本應喚她一聲雲師姑。但看到雲晴迅速皺起的眉,他立刻聰明的換了稱呼。
還沒等眾人請他進來,他便再次抱了拳道:“在下此次還有其他任務,不便多留。”
與這位小弟子作別後,雲晴拆開了信。華運林在信中提到,馬車裡都是逍遙仙人在地下密室裡書架上的藏書。怕是仙人還沒到將書交給雲晴的時候,便突然離世了。他便將書運了過來,也讓師父的技藝能傳承下去。
雲晴之後就有了事情做。趁著太陽足,她將那些書從箱子裡拿出來,攤開在院子裡晾曬。一邊曬一邊看,看完了她再將書登記在冊,分門別類放在她自己的書架上。
*****
這期間,鶴髮仙人回來過一次,說是看看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他一見又是葉念和程志負責了,便開始老頑童起來。在各種地方不停地雞蛋裡挑骨頭,直把兩人氣的牙癢癢。
某日一早,雲晴和蓮兒說了一聲,便來到鶴髮仙人的院子找他。
“雲丫頭今天不晾書了,怎麼跑到老頭子我這來了。”
雲晴坐在仙人旁邊,臉上有些猶豫,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跟葉念吵架了?跟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沒有。”雲晴說。
她抿了抿嘴,終是決定說出來:“是關於葉大哥的身世,您知道他生父是誰吧?”
一句話讓正在懶洋洋曬太陽的仙人,立時從躺椅上坐起來。他認真的看著雲晴:“怎麼突然這麼說了?”
雲晴從袖子裡拿出一張被疊了幾折的宣紙,展開在身邊的石桌上。
紙張由於有了年份,已經開始泛黃。這是一幅畫,沒有裝裱沒有任何保護,已經褪了色,但畫中人依然栩栩如生,可見畫功之深。
鶴髮仙人看到這張畫,便知道雲晴已經猜出了十之八/九。而云晴見到仙人的神情,便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畫裡有三個人,兩男一女,男俊女俏。他們正坐在湖邊的涼亭裡歇息,而那個亭子,一看便知道是陽武門的湖心亭。
畫中女子與雲晴長相十分相似,巧笑倩兮,眼角一顆美人痣平添幾分嬌媚。
其中一位男子與葉唸的樣子相差無幾,正在爽朗的大笑。
而另一位男子也長得十分周正,但云晴沒見過他。
雲晴看著畫開口道:“這幾天晾曬師父的書,這畫是夾在一本書裡的。”
她伸手指向那個她不認識的男子,說:“這人手裡的扇墜,我小時候曾見師父隨身帶過。所以這個人,是師父吧。”她把手往旁邊挪了一下,“這是銀蛇。而另一個男子,應該就是葉大哥的生父了。”最後她頓了下,道:“雖然這畫年代久了,但是仍然能看得出來,畫裡葉大哥生父頭上的束髮玉簪,和仙人您現在用的是一樣的。”
雲晴說罷,抬頭看向鶴髮仙人。仙人似是沒察覺,繼續看著畫,像是陷入了他自己的回憶。
良久良久,仙人深深嘆了口氣,開始和雲晴講述幾十年前的愛恨糾葛。
“沒錯,我就是葉唸的生父。四十年前,我和你師父以及銀鈴相識。三人很是談得來,很快就成了知己。後來逍遙跟我說,他喜歡上了銀鈴。我那時候是個愣頭小子,只想著在江湖闖出一番名堂,其他兒女私情一概不考慮也不懂。所以聽到逍遙的話,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