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好笑了。
虞歲注意到張相雲說的“玄魁”二字,耳熟的組織名,她在燕老那邊聽過,是與楚錦有關的,似乎是聽楚錦發號施令,買賣蘭毒的蘭屍組織。
如果楚錦那邊的蘭毒是在太乙製作,再運往青陽,青陽那邊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來源的。
聽張相雲的意思,在太乙製作蘭毒的事,部分太乙聖者並非完全不知情,甚至有所參與。
虞歲靠在車窗邊看外邊熱鬧的人群,烏黑明亮的眼眸靜靜掃視著周邊街巷,太乙容納的東西,比她想象得還要多。
張相雲笑了好一會才止住,他抬手抹了把臉,重新看向年秋雁,五指握拳放在唇邊遮掩,輕咳兩聲後才繼續道:“我不需要把銀河水帶出太乙,你放心好了,可以給我了嗎?”
年秋雁卻問:“是誰需要,我親自交給他。”
張相雲笑眯著眼,抬手指著自己:“我,是我需要。”
年秋雁溫聲道:“你還不配。”
張相雲也笑了,餘光往後一掃,神態誇張地對洛伏說:“哇,他說我不配?”
洛伏淡聲道:“那就撤了外邊的卦陣,讓梅良玉進來。”
張相雲抬手打了個響指:“好主意。”
他正要照做,年秋雁眉間微蹙,仍舊不徐不疾道:“暴露我,就等於暴露你們自己,就算你讓梅良玉知道我的身份,照樣拿不到銀河水。我可以讓你們永遠得不到銀河水,你們敢拿銀河水來賭嗎?”
張相雲欲要打響第二個響指,聽完年秋雁的話,神色若有所思,雙指輕輕摩挲著,沒有發出聲響。
洛伏朝年秋雁看去:“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你不願交出銀河水,想要背叛玄魁嗎?”
年秋雁:“不可以。”
張相雲擺擺手,笑道:“哈哈,有意思,上頭讓你拿銀河水,是因為材料不足,有了銀河水,靠它自給自足,永遠不缺關鍵的原料。至於你,你既然接了活,聽話的把銀河水從倒懸月洞裡偷出來,卻又不願交給玄魁——這還不是背叛嗎?”
年秋雁說:“你倆還不能代表組織,交給你們我並不放心,是誰讓你找我拿銀河水,你讓他來找我,又或者告訴我名字,我去找他。”
“沒想到同樣的話,我這麼快就有機會還給你了,想要知道是誰找你拿銀河水?”張相雲打出第二個響指,“你還不配。”
他話音剛落,地面星辰飛速轉動,令人眼花繚亂,卦陣範圍內空氣被抽離,重力加強,壓著年秋雁的雙肩輕輕顫抖。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給不給。”張相雲問。
卦陣中,重力壓制著年秋雁快要抬不起頭來,他艱難地伸手揉了揉脖子,輕笑聲,語氣有些無奈:“你這麼做,倒是怪嚇人的,我給你就是。”
“你帶身上了?”張相雲問。
年秋雁說:“帶了。”
張相雲聽笑了:“騙誰呢?”
年秋雁也跟著笑:“是你不要的。”
張相雲沉思片刻,往前走了兩步,走到第三步時他就察覺不對勁,皺起眉頭,低頭看去。
原本靠牆站著的洛伏忽地直起身:“退開。”
他是對張相雲說的,卻晚了。
張相雲往後退了一步,在他剛才站的位置,一張黑色的符咒現形後自燃消失。
“道家的瞬隱符。”洛伏說,目光盯著從進屋後就沒有動過的年秋雁,“你放了什麼東西過來?”
梅良玉帶年秋雁出外城時就給了他一堆保命的玩意,知道他三卦算盡的戰鬥力,怕他出意外死了,把從隋天君那拿來的劍戒都給了。
這道家的瞬隱符就是其中一樣。
年秋雁若是使用劍戒,動靜太大,外邊的梅良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