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斜她一眼,撇撇嘴不屑地說:“我知道你為什麼回來了,你是不是以為他得了絕症快不行了,所以跑回來想分他的財產?”
“別把我想得像你和張芷慧那麼齷齪,想瓜分他財產的人明明是你們母女。”戚星毫不客氣的反擊,“怎麼,那天他醒來你們母女倆沒有人開口要他立遺囑,免得到時候全部被我霸佔了讓你們流落街頭?”
後面那句她幾乎是照搬張芷慧的原話,戚玥聽她這麼說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天在醫院她和母親商量立遺囑一事時戚星就在門外。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是他女兒,讓他立遺囑又怎麼了?反正等他將來死了戚家的財產總有我一份。”
戚玥說這些話時語氣十分平靜,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彷彿戚振坤對她來說並不是血脈相連的至親,而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戚星無比心寒,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原本還期望戚玥心裡對戚振坤多少有些感情,原來她和她母親一樣冷血。
不想和她多說,戚星轉身上了車。
——
豐恆建設。
戚振坤剛處理完一堆公事想歇口氣,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戚星的來電,他有些詫異,但很快接聽。
“我在您公司樓下,您現在有時間麼?我們談一談。”戚星不等他開口就說。
戚振坤聽她語氣嚴肅,沉吟了一秒說:“你上來吧。”
很快戚星來到戚振坤的辦公室,他已經泡好一壺熱茶,招呼戚星過去,給她倒了一杯。
戚星捧著滾燙的茶杯,思忖該怎麼開口提及他生病的事。
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見他氣色還算好,除了難以掩飾的疲憊外,幾乎看不出半絲病態。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想談什麼?”戚振坤主動問她。
戚星垂眸,深吸口氣後直截了當說:“您的主治醫生和我透過電話,我已經知道您生病的事了。”
戚振坤神色愕然,皺著眉頭喃喃說:“他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做主聯絡你。”
“如果不是他聯絡我,您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戚振坤抬眉望著她:“既然你知道我生病的事,那應該也知道這種病很棘手,就算僥倖能夠控制病情不惡化也不一定就能痊癒,反而隨時會復發,倒不如不治,聽天由命,也免得遭化療那些罪。”
聽天由命?戚星沒想到一向好勝心極強的戚振坤居然會說出這種認命的話來。她心裡一陣陣難受,像是塞滿了硬硬的石頭,沉重得快喘不過氣來。
她低下頭,雙手用力握著茶杯,等調整好了情緒才說:“您就這樣認輸放棄治療是不是太自私了?您讓戚玥以後怎麼辦?她還未滿十八歲。”
她迫不得已抬出戚玥,希望能讓戚振坤動搖,改變主意接受治療。
結果戚振坤冷笑了一下說:“你別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包括張芷慧,她們母女倆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戚星震愕抬眸:不懂戚振坤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張芷慧母女已經向他提過立遺囑的事?
戚振坤沉著臉,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將醒未醒之際,將張芷慧母女的對話全部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對她們母女倆掏心掏肺,卻還是換不來她們對他的一絲心疼,反而在他需要關心照顧時一心一意只想著他的錢?
“不論如何,我希望您配合醫生接受治療,他說以您現在的狀態如果儘快接受治療希望很大——”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戚振坤打斷她的話,沉聲說,“你不是一直恨我?那我就這麼死了不是更好,也免得讓你心煩。”
“我是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