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堯不再取笑她,或許當真是遙不可及的過去,自從崇寧從塞外回來,她幾乎再也不這麼喊他。而如今呢,他是她的夫君,是一國之君,或許也不再是她眼底的昊堯哥哥了。很多事,看似都在原處沒動過,其實全都不一樣了。
她垂下眉眼,小臉上沒有任何嬌羞神色,更沒有對往日記憶的沉溺懷念,她淡淡說了句,笑意卻不達眼底,似乎不過自嘲。“年少時候不懂事,皇上還要拿我取笑嗎?”
“如今覺得彆扭了?”秦昊堯笑顏對她,她垂眸時候,依舊讓他見著她原初的嬌柔面目,或許一開始,是崇寧一廂情願,將心交付於他,他曾經不為所動的,如今也很難再重新獲取。
“皇上跟我,都不再年少了……我若再跟以前那樣不懂禮數,豈不是更可笑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若是一切都停留在年少時候,做任何一件錯事都可以被原諒被饒恕的話,如今她卻不願不想。
她喊不出口。
他們,不再年少輕狂。
秦昊堯淡淡睇著她,她眉眼之內一閃而逝的蒼涼,他並非頭一回見過,誠摯的感情……卻在最初的那幾年屍骨無存,不得善終。
他再繼續留戀過往的時候,可笑之人是他罷了。
她雖然還在他的身邊,但當年的那些熾熱之情,還留在她的胸口嗎?!
至少此刻,他感覺不到。
一路觀賞沿途風景,他們停停走走,並不急著趕路,他們宛若尋常百姓一般穿街走巷,穿過鬧市人流,她駐足觀望的時候,秦昊堯也會停下腳步,陪伴她一道看著世間百態。
他們穿過街道,在茶館中喝著江南碧螺春,在江南有名的酒樓杏花樓品著杏花酒,在花市的面前欣賞百花鬥豔,見她彎下腰一盆盆細細打量欣賞,秦昊堯也不曾流露半分不耐,她不願耗費他太久時光,轉了一圈就等著跟他一道離開,秦昊堯卻丟下一筆銀子,為她選了好幾盆素雅蘭花,王謝跟御醫各自搶著搬了一盆,宮女也搬了一盆,她抬眸看他,微微蹙眉,低聲勸道。“我們這一路上也沒地方安置啊——”
“千金難買心頭好。”秦昊堯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隨口說道。“既然喜歡,為何要丟下?”
穆槿寧當下就無言以對,他向來如此,皇子出身的秦昊堯,想要得到的就非要得到,不要的也會徹底毀掉,他——並不會拱手於人,更不會承讓。
喜歡,不一定要得到,他或許這輩子也不會領會,更不會改變。
但這就是他。
她抿唇一笑,看著眾人將蘭花搬入馬車內的時候,她的確是滿心喜歡,眉眼之處的笑容,點亮了整張小臉。
馬車徐徐開動,因為幾盆鮮花的點綴,寬敞的馬車之內宛若春日花房,幾道陽光穿過視窗簾子照在他們的腳邊,她不禁閉上眼,嗅著蘭花的清香,滿心饜足。
他神色自然地將她擁入懷中,她的長睫微微顫動,但最終還是不曾睜開眸子,越來越習慣身處他的胸口肩膀,再無半分忐忑。
吻上她的那一刻,她的眼眸半合著,更添幾分嫵媚,他更加動情,這幾年對她的想念宛若奔騰野馬一般根本無法剋制,他越吻越深,溫熱手掌在她的裙袍上游離,反覆撫摩著她的背脊,他的霸道迫切來勢洶洶,突地讓穆槿寧察覺越來越多的火熱,他眼底的火焰,指掌間的熾熱,都幾乎將她猛地推入**火海。
他以前就說過,他想得到她。
但他不曾強逼過她。
“槿寧——”他的嗓音低沉許多,聽來愈發迫切低啞,他低聲喚她,大掌驀地探入她的粉色衣衫之內,陌生的肌膚觸碰,他當下就能察覺她的僵硬青澀。
她突地按住他的手掌,滿面緋紅,不讓他更深地攻城略地,眼眸直直望向他,她知道他素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