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等一輩子?”
如今的秦昊堯,變得好可怕。
“你放開我——”下顎傳來尖銳的疼痛,他的力道之大,讓她不禁擰著眉頭,眼眶紅了紅,奮力推開他的胸膛,只是她的自衛,落在秦昊堯的眼中,卻只是反抗。
他判若兩人,黑眸之中隱約可見幾分血絲,怒氣凌然,一手扣住她的雙手手腕,俊眉緊蹙,壓低嗓音逼近她的臉,憤怒早已讓他跌入深不見底的深潭:“你跟朕說,你愛的人是誰?”
他可以等候以前一心一意的崇寧回來,但他不想等候一輩子那麼漫長,更不想等來的只是她的虛情假意,他哪怕將她當成珍寶般寵愛,但她的目光還是會飄向遠方,心裡的每一寸,還是屬於另一個人。
“還不說?”他看著她眼中有淚,卻壓下心軟的衝動,將她重重推倒在疊的整齊的正紅色錦被上,兩條錦被陡然間被壓垮散開,他側身將她壓在床上,俊臉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受驚的面容,他的手掌近乎粗魯地撤掉她胸口的幾顆珍珠盤扣,隨著低沉嗓音的傳來,更有一道撕開宮裝的聲響刺耳落在穆瑾寧的耳畔,他宛若不悅至極的威脅:“哪怕是跟朕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心裡還是有李暄?”
他不想兩人纏綿悱惻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還有李暄,她的內心深處還有李暄,那對於秦昊堯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諷刺和嘲弄,更是對他不可一世自尊和驕傲的無情侮辱。這輩子,他但凡付出的,就勢必要得到回報。
絕不會付諸東流。
哪怕是對穆瑾寧的感情,他的等候,不是白白的等,他付出的,更不是沉入大海。
她推開他,只可惜他的身子擋在外緣,她趁著推開他胸口的一瞬跨過他的長腿,卻還不曾跳下床,他長臂一伸,早已圈住她的腰際,將她的瘦弱身子,宛若像是一麻袋貨物拋向大床內側,她即便是跌在錦被上,也覺得手肘和雙膝撞得生疼。她眼眸一閃,根本無法繼續抵抗,他的雙膝壓住她的外袍,毫不費力扯開她的宮裝,他的手掌重重揉捏著她胸前的豐盈,根本不若往日的憐香惜玉。
她如芒在背,在宮中多年,也自然有了察言觀色的本領,秦昊堯不比往日般寵溺慣著她,他眼底的狠戾毒辣,恨意冷然,宛若面對對立敵人,似乎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你到底愛誰?”秦昊堯一直在等這個時機,原本會在她痊癒之後徹底詢問個清楚,但如今,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可以容忍她慢慢重新愛上自己,卻不能容忍李暄已經在她的心中佔據一席之地。這般說著,他手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些,讓她胸口的肌膚熾燃出一片粉紅顏色,他鷹般的尖銳眼眸逼近她的臉龐,冷冷逼問,愈發不耐煩:“是朕,還是李暄?”
他無法容忍感情的背叛。
他無法容忍他耗盡心機把穆瑾寧抓回自己的身邊,最終她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她卻宛若哄騙一般,要他痴痴的等,等完了一輩子,也敵不過一個不在她身邊陪伴的李暄。
秦昊堯三個字,陪伴了她大半輩子,到最終也比不上那個倉促走入她人生和倉促走出她人生的李暄來的分量重。
他不是連這種事都可以忍耐的窩囊廢。
她咬緊牙關,卻不願回答他的逼問,只是寥寥數字,比起他的強硬,她同樣不甘示弱。粉唇邊溢位一句,她推開他覆在她胸口的手掌,試圖起身離開:“你既然懷疑我對你不忠,我如今就走。”
秦昊堯卻被殺的措手不及,她若是心中有他,若是隻是一個誤會,她遠可以大聲說,她愛的人是他,只要這樣的一句話,輕描淡寫卻又異常簡單的一句話,他就不會繼續追問,只要她說三個字,只要她說她愛他,他就可以不發瘋。
這段時日,煎熬的人,何止她一人?
“為何不答應當朕的皇后,為何連鳳袍都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