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在他而言,沒有男女之分,一旦誰成為危險的人,就該除之後快。到了關鍵時刻,他不會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善待寬容,放她一馬,但他的確沒有將更多的時間耗費在北國公主的身上,若是穆瑾寧不提及的話,他定已經快將那個戰俘忘的徹底了。
寶月公主在秦昊堯的手中,不過是一枚棋子,他看得出來佑爵很看重這段兄妹之情,也很器重賞識這個皇妹,他在賭,到底佑爵能否如此狠心,想要斷送寶月公主的性命。正如秦昊堯所想,一旦北國再點起狼煙,挑起戰亂,他並不懼怕,但一定會先將寶月公主的人頭送去北國。既然佑爵可以對盟約視而不見,也唯有用這等血腥殘忍的法子制約他,若佑爵那麼無情的話,任何約定都是口說無憑,兩國定會成為宿敵。他只要寶月公主活著就好,其他的,他並不會理會,國家大事已經讓他格外忙碌,秦昊堯哪裡還有空閒時間去理會這個人質?!
看秦昊堯喝完了這杯茶,她眸光一閃,唇畔的笑容更加嬌美,重新斟了一杯,低聲細語:“她雖是一國公主,但身上不見任何嬌氣和惡習,相反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比起那些口蜜腹劍的人,我自然更欣賞她。身為女子能上戰場,不懦弱,不膽怯,若不追究兩國之間過去的那些個矛盾,這般有血性的女子本就令人欽佩。”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跟脫韁野馬一樣,很難馴服,朕可不覺得她有特別之處。她如此野蠻粗魯,怪不得在北國也無人問津。”秦昊堯眉宇之間隱約看得出沉鬱,板著俊臉,冷叱一聲,卻不為所動。男人跟女人總有差別,男人就該強悍,女人就該溫柔,就像是天地之間亙古不變的道理一樣。女人若樣樣都跟男人一樣強,這世上又有什麼男人敢娶她?佑爵讓皇妹上戰場的行徑,他並不欣賞。
穆瑾寧看秦昊堯如此冷淡的模樣,不難從他的言語之內聽得出來他的不屑和鄙夷,他身在帝王之家,王室的霸道和傲慢對他有諸多影響,秦氏王族原本就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更看重男人手中掌控的權力,女人雖也可騎馬飲酒,比周邊幾個小國來的寬放,倒也無法輕易得到權力。男人才是大聖王朝的重心,秦昊堯所言,彷彿女子本該躲在深閨賞花撲蝶,而其他的大事和責任,都是男人的份,她沉默了半響,美眸之內的眼神越來越深沉,不禁將視線收回去,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秦昊堯佯裝不快,一手扼住她的纖細手腕,逼著她不得不看著他的黑眸,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她躲閃不及,眼看著他的俊臉越來越靠近,彼此的氣息相融,她眼底的光耀漸漸被沖淡,不無迷惘。
那一刻的動容,那一刻的混亂,兩人不是沒有察覺,但穆瑾寧很快揚起唇畔的笑容,繼續說道,嗓音清亮,思緒清晰,將話題轉為他們方才的言論上,試圖避開這麼尷尬的境地。“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男人可以做,而女人不能做的……皇上如此偏見,未免太瞧不起女子了。”
“朕只是並不欣賞這麼驕傲野蠻的女子——”秦昊堯欺身向前,緊緊盯著她的白皙小臉,兩人的面容靠的很近,每次凝望著她的姣好面容,總是常常忘記她已經是個有身子的女人了,她依舊跟許多年前一樣,依舊還是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若不是國事束縛,若不是肩膀上的擔子,他恨不得能日夜相對。他話鋒一轉,黑眸之內聚集更多的深沉和笑意,調笑道:“否則,朕如何對你如此傾心?”
他們越是親密,秦昊堯卻越是覺得不滿足,明明不是新婚夫妻了,他的目光卻總是無法從她的倩影上抽離出來,這段感情經歷了時光摧殘之後,卻更是巋然不動,就像是一罈美酒,埋在地下的時間越久,就越是濃香美味,醇厚香甜。
穆瑾寧迎著他漸漸熾熱的目光,不怒反笑,應付自如:“這些話,算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