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過,再怎麼好,也是自己的家好。在大聖王朝當了四年的人質,她肯定很想回去。”佑爵笑顏對著穆槿寧,言語之中不曾有對王朝的半點指責,但他依舊不肯改變自己的決定。“你的話雖然很有誠意,但無法說服我。”
情況,似乎陷入僵局。
穆槿寧朝著身邊的秦昊堯一笑,隨即將眸光對準殿下坐著的佑爵,嗓音清冷,鎮定自若。“在王朝,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不知在北國是否也是一樣——”
佑爵聞言,卻不太明白穆槿寧的意思,他轉念一想,臉上漸漸流逝了所有笑意,他斂眉,默不作聲地握住銀箸,安靜地夾了一口菜,若有所思。
眸光轉沉,穆槿寧在秦昊堯的首肯預設之下才不疾不徐地說下去,語氣篤定堅決。“寶月一輩子都會在大聖王朝,甚至,會是大聖王朝的人。”
“此話何意?”佑爵不曾抬起眼,吃了好幾口酒菜,御膳房的確將每一道菜餚都做的格外精緻美味,哪怕菜餚涼了,也依舊好吃。
穆槿寧的這一番話,當下就讓兩個男人一同變了臉色,她說的鎮定自若,像是動了真格。“她有心上人了,往後嫁給大聖王朝的男人,不就是王朝的人麼?出嫁從夫,你這個做皇兄的,也無力干涉。”
察覺到身旁男人的狐疑,穆槿寧卻暗暗握住了秦昊堯的手掌,秦昊堯自然瞭解她,看她淺笑盈盈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倒也果真不再開口發問。
“你說的是真的?”佑爵沉默了許久,手中的空酒杯遲遲不曾放下,他沒想過穆槿寧用來說服自己的,是這樣的一個理由。
但,他在意外之餘,卻又當真被這個理由所打動。
“我說的話,您不信嗎?”穆槿寧泰然處之,晶瑩面容上的溫婉笑容,令人很容易放下心中介懷。
這一句,卻輕而易舉刺中了佑爵的心。
他們兩人,雖然有緣無分,但穆槿寧從來就不會在他的面前玩弄心機,更是曾經幫助他除掉劉皇后掃除登基阻礙的女人,她這麼說,他似乎無法繼續懷疑。
“如今皇上也在這兒,不如我來當個和事老,我也身為女子,既然寶月有了心上人,如今兩國又無戰亂紛爭,既然您當兄長的想要保護她,不如成全寶月有一個如意郎君依靠。”
佑爵和秦昊堯都不是愚鈍之人,穆槿寧的言下之意,是要寶月嫁給大聖王朝的男人,這樣的話,她雖然聽上去還是一輩子留守在大聖王朝的人質,但實際上卻有自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當然,穆槿寧絕不會是隻有這一層表面上的用意而已。寶月嫁到大聖王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婿最大,哪怕皇兄也無法要求她回國,也更該考慮寶月的立場。而有了這一層姻親關係,一旦兩國往後再度交戰,最大的悲劇不只是塗炭生靈而已,寶月這一家子,也會面臨顛沛流離的後果,所以,佑爵更不能輕舉妄動。
“我相信你不會拿此事開玩笑。”佑爵眼神一沉,悠悠說了一句。明知穆槿寧的用心,但她也是想用兩國的親事來成功化解此事,已經是用心之極了。
多年之前,他身為兄長,最擔憂的便是寶月的親事,聽她賭氣說過寧願一輩子不嫁人之後,兩兄妹吵了一架,他也知曉后妃們不待見寶月,流言蜚語多了,寶月甚至不肯再住在宮裡,一個女子獨自住在宮外的和風牧場,如今,聽到寶月居然有了心儀的男人,佑爵首先的反應,卻是高興激動,而並非耿耿於懷那個男人的身份。
“此事朕可沒答應——”就在佑爵心生動搖的下一瞬,秦昊堯卻冷淡地打斷了此刻的安謐,他心生不快,不知是因為佑爵言語之內對穆槿寧的毫無理由的信任,還是穆槿寧不曾提及要促成寶月跟另一個人的婚事。
穆槿寧想要將此事化解的意思,他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