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脾氣?”秦昊堯的笑意一斂,這才將女娃放下,冷聲斥責。
“就是皇兄太寵著她,本宮生怕往後也無人可以壓制她,如今也該收收她的性子,不能對她百依百順了。”語陽公主也不知自己為何心中有氣,重重嘆了口氣,將心羽拉到自己的身邊,一臉憂心忡忡。“至少,進了宮的時候,不能這般沒有禮數,若是下人見了,豈不是要說本宮家教不嚴?”
“都是自家人,心羽還小,你往後教養她的時候太長著呢。”
秦昊堯面色一沉,心羽這般的無邪性子,他卻並不厭惡,更不想讓心羽跟語陽公主一樣活得孤寂冷清。
穆槿寧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筷,她將眸光追隨三四歲大的女娃,女娃臉上沒有了笑容,雖然站在語陽公主的身側,卻顯得格外委屈,她見狀默默蹙眉,這一頓宴席,比她想象之中更加煎熬。
正在她徑自陷入深思的那一瞬,秦昊堯不難察覺身邊人兒的躊躇失神,冷冷低喝一聲,不近人情。“朕知道你們滿心疑問,但今晚朕不想舊事重提,若是誰還想再生是非,當下就出宮去。”
“皇兄是聰明人,你做的決定,定是不會錯的。”語陽公主將心羽抱在懷中,她眼神清冷,揚聲說道,一臉決絕。她短暫地沉默著,牽扯唇邊的笑意,說的不鹹不淡。“皇兄連我們一併瞞著這大半年了,過去的事皇兄願意不再追究自然是最好的,我們還能有什麼話要問呢?往後後宮安穩平靜,才是我們的心願。”
聽著妻子說出這一番話,趙尚同樣心中沉痛,他沒想過……穆槿寧當真還活著,那毒藥分明無藥可解,暗中將她送出宮去,他淡淡睇著如今彷彿無事發生的穆槿寧,不禁喉口乾澀,苦於難言。
他已經放下了,徹底放下了,上蒼讓崇寧毫髮無損地重回他們的視線,豈不是上蒼之恩?!
秦昊堯隱約能夠察覺語陽公主心中的不滿,他冷著臉看她站起身來,將心羽放下。
“你這輩子都會待在皇兄的身邊吧,崇寧——”語陽公主獨自給穆槿寧倒了一杯茶,舉起手中的茶水,深深望向那一雙熟悉至極卻又突然生出幾分莫名陌生之感的眼眸深處去,她頓了頓,心中滿是苦澀,不知是喜是悲,噙著唇畔的笑意,她清冷地說下去。“本宮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聞到此處,穆槿寧不知困住自己的,到底是語陽公主塞到她手邊的這杯茶水,還是那些太過紛亂根本無法理清的情緒,她還來不及多想,已然聽到秦昊堯拍案而起,滿目不悅。“語陽!”
“這麼多年了,不也該有結果了嗎?”
語陽公主看著秦昊堯盛怒模樣,她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無聲冷笑,連連後退幾步,雙目通紅,如臨大敵。
她夾雜著輕顫的哽咽,微紅的眼眶,映在穆槿寧的眼底,她突然一時間手足無措,陣腳大亂。
趙尚見妻子離開,朝著秦昊堯行了禮,也隨即追了出去,秦昊堯彷彿無事發生,起身來再度抱起女娃,朝著心羽朗聲笑道。
“心羽,今年生辰想要什麼?”
“糖娃娃——”女娃很好哄騙,一談及愛好之物,又恢復了明朗笑容。
穆槿寧心事重重,轉過身去,望向門外那蒼茫夜色,語陽公主這麼問她,彷彿過去,她曾經背叛過她的皇兄一樣。
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揣測。
“皇上,我去勸勸公主吧。”她對著秦昊堯這麼說道,總覺得此事是因她而起。
“語陽就是這個脾氣,過去也是這樣,改不了了,隨她去,駙馬自會安慰說服。”秦昊堯卻斷然拒絕,要穆槿寧去說服,生怕語陽再生事端。雖然語陽不是壞心之人,但她定是氣惱身為親兄妹,他將崇寧歸來一事瞞了這麼久,更想不通崇寧如今還活著,皇兄還不肯輕饒趙尚。
心羽又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