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媛抬頭去瞧,看清來人的面孔,不由笑了。丟下錘頭,拾起一塊木板,在手裡掂了掂,起身往外走去:“嬸子怎麼有空來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胡氏。晌午吃了斐媛的虧,咽不下去,回家便告給男人。吃過飯後,便帶著傢伙砸了塗老頭的家。她還嫌不夠,巴巴跑來幾趟,就等著聽塗老頭一家哭腔。
“我聽到有人哭,趕緊過來看看。塗大爺,要不要我叫我家有田過來給您幫把手呀?”胡氏裝模作樣地道,“你看,你們家大兒子雖然有出息,卻是許多年沒有音訊了。二兒子、三兒子雖然在身邊,卻……啊!”
斐媛本想給胡氏留幾日清閒日子,待她解決了李瓊兒的事再收拾她。沒想到胡氏等不及,這就湊上來了。手裡拎著木板子,劈頭蓋臉地朝胡氏打過去:“嬸子,晌午兩個巴掌沒餵飽你?”
玩心眼,斐媛自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不敢保證百分百能贏。但是,玩粗的,斐媛輸過誰?
前世最落魄的時候,被七八個男孩子追著打,斐媛都能生生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口肉來!後來成為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遭過一次綁架後,斐媛就請了師父專門教她拳腳,最不怕的就是玩拳頭!
“我這個人,最是孝順,既然嬸子沒吃飽,我再管嬸子一頓!”斐媛往胡氏的頭上打了兩板子,趁她抱頭自顧不暇的時候,收了手,一腳踢在她的膝彎處。胡氏不防,哀叫一聲跪倒,斐媛趁機一腳踩在她背上,舉起板子狠狠抽她的屁股:“嬸子慢慢吃,這頓管飽!”
斐媛不打她的臉,這也是有講究的。倘若把胡氏打成豬頭,回頭她告給男人,糾結村民來鬧,卻不好收拾。倘若打她的屁股,諒她不敢脫了褲子給人看。
木板抽在胡氏的屁股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胡氏又痛又羞,氣得哇哇直叫。斐媛毫不手軟,一下下抽得實在:“我家的家事,嬸子知道得不少?”
塗家三個兒子,大兒子最有出息,也就是塗菲媛的爹,卻十幾年沒有音訊。二兒子最沒出息,除了搜刮二老就沒別的事。三兒子最是冷情,除了逢年過節,再不來看一眼。
這三個兒子,一直是塗老頭和李氏心中的痛,被胡氏嚷嚷出來,可謂是生生往二老心頭插了一把刀。斐媛兩世之中,最恨的便是別人欺侮爺爺奶奶。
“媛媛!”塗老頭和李氏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過來阻攔:“媛媛,快住手,不能打了!”
塗家在玉河村的最北頭,前後都沒人家,但是胡氏這樣大聲叫嚷,只怕一會兒也要來人了。塗老頭和李氏雖然生氣胡氏的作為,但是更不想小孫女兒落下不好的名聲,連忙拉她的胳膊。
“爺爺奶奶別管!”斐媛撥開兩位老人,狠狠一腳踩在胡氏的背上,將板子換到左手拿著,彎腰拽住胡氏的褲腰,猛地往下一扯!
胡氏頓覺下面一涼,頓時掙扎得更厲害了:“小賤蹄子,你做什麼?”偏偏她被斐媛踩在腰眼上,任她如何四肢抓爬,就是翻不了身,察覺到斐媛的意圖,胡氏嚇得臉都白了:“你住手!快住手!”
“你叫吧,儘管大聲叫,叫大夥兒都來看你光著屁股的樣子!”斐媛勾唇冷笑,三下兩下扒了胡氏的內褲,挑在木板子上,鬆開腳,退後一步:“看見沒?如果你敢把我打你的事說出去,這條內褲會落在誰手裡,我就不保證了。”
胡氏又羞又氣,抓起褲子趕緊套上,爬起身,看著被斐媛挑在半空的內褲,臉上又青又白:“你,你,你這丫頭怎如此歹毒?”
“滾!”斐媛冷冷地道。
胡氏的臉上漲得通紅,卻拿斐媛沒轍,怒而轉頭,衝著塗老頭和李氏嚷道:“你們教的好孫女!”
塗老頭早在斐媛扒胡氏褲子的時候,就背過去避進院子裡了。李氏雖然也驚呆了,但是回過味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