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說著,掙扎著起來,就要投河。
李母心肝兒肉地叫著,抱著不讓她起身。口裡歇斯底里地咒罵著,一聲比一聲惡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誰不明白,母女二人在罵塗菲媛?
塗菲媛抱起手臂,站在坡頭上,涼涼看著下方,神色不變。眸光一掃,看向不遠處的白大富。但見白大富面色陰沉,勾唇冷笑。李瓊兒,真是蠢透了。既然說出這樣的話,白大富如何還護著她?當真是把最後一條退路也堵死了。
“李姑娘,本來我不想說什麼,可是,你們母女如此欺侮人,我也不替你遮著掩著了。”塗菲媛說著,視線轉了一圈,掃過河岸上的眾人。
眾人不由得問道:“黑妞子,究竟是什麼事?”
“就是,你快別吊胃口,快說罷!”一個一個,連連催促起來。
“大家休要聽她胡說八道!”李母見狀,急忙高聲攔道。
塗菲媛如何肯理會?看也不看她,只把聲音一揚:“那日,我不小心撞見李瓊兒與白大富偷情,李瓊兒威脅我不許說出去。我不肯,她便把我按在水裡,要溺死我。後來我被溺暈了,醒來後就聽見她和白大富合夥汙衊我。為了洗清冤屈,還得罪了楊家嬸子。”
不知何時,楊有田家的,胡氏也擠在人群中。見塗菲媛的目光投過來,連忙擺手:“不礙,不礙。”她如今見了塗菲媛,只覺鬼魅一般,如何敢受她的道歉?連忙道:“都怪某些表裡不一的小賤人,表面比誰都純潔,誰知內裡髒透了!”
說著,目光一瞥,嫌惡地看向李瓊兒。
“多謝楊家嬸子大度。”見胡氏識趣,塗菲媛心中滿意,收回目光,接著說道:“李瓊兒見我醒後變得有脾氣了,怕我說出去,就把她的首飾送給我,叫我識相點。我沒爹沒孃,不敢惹她和白大富,就沒有說。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的髒事仍被別人撞破了!”
說到此處,揚了揚頭:“只是,怎的怪到我頭上來?”
眾人看向她的頭上,插著的那根瑪瑙簪子,不由信了大半。
李瓊兒聞言,許多言語堵在嗓子眼,竟說不出來了!直是急了,道:“你胡說!你胡說!”
塗菲媛心中冷笑,口裡說道:“你方才說,你是被我陷害的,是吃了藥不由自己。可是,你敢不敢讓大夥兒查查你的衣裳,看看有沒有處子血跡?”
聞言,李瓊兒渾身一震,登時癱軟在李母懷裡,一時間面如死灰。
她與白大富早非頭一回,如何還會有血跡?原本便是想,在與許凌雲的洞房花燭夜時,弄了雞血作假。可是,此時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做得了手腳?直是絕望不已。
站在岸上的眾人,誰還不明白?不禁紛紛朝這邊指指點點起來:“真是不要臉!”
“自己做下髒事,竟還汙衊旁人,真是比蛇蠍還歹毒!”
“逐出村子!”
李母抱著軟下來的閨女,聞言急了:“我閨女是冤枉的!誰知道這個黑妞子做了什麼手腳,叫我閨女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來?她有個那樣的爹,又會是什麼老實人不成?定是她使了什麼計,害了我閨女!”
只見眾人不信,急忙又道:“大夥兒卻聽一聽,她口口聲聲都說的什麼?什麼處子血跡,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懂得這些?又怎麼有臉皮說得出來?必然不是什麼好孩子!我閨女定是被她害了,大夥兒要為我家瓊兒做主啊!”
塗菲媛沉下臉,冷笑一聲:“嬸子無非是說我沒爹沒孃,沒教養!”
清脆的聲音帶著冰碴,冷寒不已。一雙眸子,更是射出兩道寒光。岸上眾人被這兩道冷冷的眸光掃過,不由得噤聲,朝這邊看過來。
“不錯,我從小沒爹沒孃,就是沒教養!可是,我就算沒教養,也沒有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