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大人指教。”沐神醫扯住孟莊主,看向孟大人淡淡說道。
孟大人抬手一指塗菲媛:“這就是你乾女兒?面板如此黑得異常,顯然是病,你都治不好,怎麼敢擔當神醫之名?”
“你怎麼知道治不好?”孟莊主不服氣地道,“霞兒在收集藥材,不日就要給媛媛治呢!”
孟大人沒說話。然而,從半垂的眼皮裡透出來的,是不信任的神情。
“是我不叫乾孃治的。”這時,塗菲媛站出來說道,仰頭看著孟大人,脆聲說道;“我長得胖,就算變白了,也是白胖子,不好看。我想變瘦了,再治面板黑的病。”
孟大人對上她的眼神說道:“你莫告訴我,你就是這樣去了肅王府和寧府?”
“是。”塗菲媛脆聲應道。
孟大人冷哼一聲:“真是給你爹孃丟臉!”
“他們死都死了,要臉也沒用。”塗菲媛脆聲說道。
孟大人的眼睛一睜,頓時語塞。
“哈哈,哪像某些人,一把年紀還要老臉,也不知道糊了幾皮臉。”孟莊主見老爹語塞,甚是解氣地道,才說完,就被沐神醫暗暗打了一記。
孟大人直起腰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塗菲媛,聲音緩和下來:“既然有法子治,便儘快治。”說完,沒再多看幾人一眼,轉身進了書房,將門一關。這次,不論幾人說什麼,再也沒出來。
“走吧。”孟莊主說道,眼睛瞥了一眼書房,“老頭子不管飯,咱們回山莊吃。”
三人便一路返回。
“老頭子方才給了你什麼?”走到半路,孟莊主好奇問道。
塗菲媛笑了笑:“捏著硬邦邦的,不是金銀,便是玉件。”
“什麼玉?竟然還裝在荷包裡,娘娘腔。”孟莊主逮著機會便不遺餘力詆譭孟大人。
塗菲媛便取出荷包,開啟來,掏出裡面的東西。但見果真是一枚玉佩,雕塑的彌勒佛像,採用的上好羊脂玉,細膩溫潤。應是出自大匠之手,但見紋理細膩,彌勒佛樂呵呵笑著,十分自然,渾然天成的樣子。
“倒是好東西。”孟莊主說完,將玉佩遞迴給塗菲媛,又瞥了一眼那荷包,說道:“也不知道找個漂亮點兒的?叫你日後也能佩戴的?”
塗菲媛將玉佩裝起收好,笑著說道:“孟大人從書房裡隨手拿的,又不是早早準備好的,”
三人走出孟府,孟莊主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裡頭,嘴裡嘟噥了句不知道什麼,回頭只見塗菲媛已經上了車,便扶著沐神醫也鑽進去。
“走吧,回紫霞山莊。”孟莊主說道。
馬車裡頭,被留下來的阿俊,等得無聊,便蜷起來睡了。終於聽到動靜,睜眼看見塗菲媛回來了,立刻坐起來:“媛媛。”
“困了?接著睡吧。”塗菲媛說道。
阿俊搖頭:“我不睡了。”
“你不睡我睡。”塗菲媛說完,便眼睛閉起,靠在車廂壁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對面,孟莊主和沐神醫見著兩人這般,眼裡又露出笑意來。孟莊主對沐神醫輕聲說道:“夫人可要歇息?躺我腿上吧。”
沐神醫應了一聲,便仰在他腿上,打算睡一會兒。
“媛媛,你也躺我腿上。”阿俊見了,眼睛一亮,湊過去對塗菲媛說道。
塗菲媛睜開眼睛,看著他的腿,冷哼一聲:“瘦得跟柴火棍似的,想硌死我啊?”
已經閉上眼睛的沐神醫,聞言不由得睜開眼睛,“撲哧”笑出來。扭頭看向兩人,打算看阿俊如何應對。
只見阿俊抓過肅王妃給他包的衣裳,墊在腿上,說道:“媛媛,這回不硌人了。”
“不躺。”塗菲媛靠著車廂壁,眼也不睜地說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