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孟大人頓時神色一厲,按住孟莊主的肩膀,“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孟莊主便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然後焦急地道;“爹,你快想想辦法,救媛媛出來呀!那死巫婆心狠手辣,遲了,媛媛就要被害了呀!”
“我這就進宮!”孟大人說罷,立刻鬆了他的肩膀,大步往備好的轎子走去,“快些!”
孟莊主著急,一溜兒快跑,也跟著鑽進去:“爹,我跟你一起去!”
“你做什麼去?”孟大人瞪他道。
孟莊主道:“我得聽著呀!萬一爹你說不清楚,我給你補充!”
孟大人瞪著胡攪蠻纏的小兒子,最終也沒把他踢下去:“起轎!”
與孟莊主分開後,沐神醫便求見了肅王妃,向她說明了此事。
肅王妃聽罷,不由大怒,眉心一點硃砂痣都變得如火殷紅:“她害了雲詩還不夠!又要害雲詩的女兒!當年的事我沒插上手,這次決不許!我與肅王一起進宮,面見聖上,你跟我一起!”
與此同時,前太子師,今君子書院的院長,寧大人的府上。
“祖父,事情已經查明瞭,塗侍郎的女兒現在公主府上,處境堪憂。”青竹湖畔,一座兩層木屋前,寧朝醉躬身輕聲說道。
不多久,木屋樓上響起動靜,緊接著一位白眉長鬚的老者走了出來:“我去瞧一瞧。”
“來人,備轎!”寧朝醉扭身吩咐下人。
白眉長鬚的老者,穿著青色素面長袍,身形雖然老邁,步履卻是穩健。一步步走下階梯,看了寧朝醉身後的男子一眼,微微蹙眉:“下不為例。”
“是,祖父。”寧朝醉躬身說道。等到老者坐上轎子,漸漸遠去,才直起身來,微微鬆了口氣,轉身對身後的男子說道:“我祖父既然去了,塗姑娘多半沒有大礙了。”
身後的男子,不是黃掌櫃又是誰?拱手一禮,說道:“多謝寧公子!”寧家有家訓,不許商人靠近藏書閣半步。寧朝醉此舉,已經是壞了規矩,故此格外感激。
昨晚聽了塗大河的彙報,得知塗菲媛就是塗大海的女兒,黃掌櫃心中大驚。塗菲媛有多大本事,別人不知,他是清楚的。當日在無憂書局,幾名敗類幾乎都是她撂倒的,更是心狠手辣,拿刀斬了一人的手筋。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被人抓走?
心中始浮現出一個念頭來,當即不做多想,連夜帶著阿全進京,求見寧朝醉。
得知塗菲媛就是塗大海的女兒,寧朝醉驚愕了許久。回過神後,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是那個人,便不奇怪了。”便著人去查,公主府上有沒有異動。
結果,自然不難的得到,公主府的確有些異常。於是,等到早上,寧朝醉便求見了祖父,將這件事告知於他。
當年塗大海為官清廉,又頗有才華,寧大人一直十分欣賞。後來雲詩著手設計規劃了藏書樓的建築,更讓寧家欠她一分人情。而寧朝醉的父母親,與塗大海夫婦的關係也不錯。這幾份情面,完全值得寧大人為此事走上一趟。
永興帝用過早飯,便準備上朝。本以為今日仍舊是平平淡淡,有本上奏,無本退朝的節奏。畢竟,他登基為帝三十八年,大平朝被他治理得越來越好,兼之這幾年放權下去,近年來勞動他的事已經不多了。
誰知,才一上朝,便見工部尚書孟大人就地一跪,嚎啕大哭起來:“皇上!救命啊!”
永興帝的眉頭一跳,問道:“孟愛卿,發生何事了?”
“皇上啊,您可否還記得,當年高中榜眼的塗侍郎?”孟大人伏在地上,哭得好不傷心:“當年,好大的一場火呀,將侍郎府燒個精光!塗侍郎夫婦都去啦,唯獨塗侍郎留在老家的女兒還倖存!可惜啊,又有人看不過眼,要將塗侍郎的女兒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