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打量著他的動作和神情。但見他應下來的時候,臉上也不見不悅,洗碗的時候,更是麻利又痛快,心中好感頓增。
“哎喲,媛媛,你怎麼叫人家洗碗?”李氏才離開一會兒,就見小孫女兒把活計推給別人,自己站在一邊看起熱鬧來了,頓時不高興地道。
塗菲媛也不答,只問道:“奶奶,你這幾日看過玉兒姐姐沒有?”
李氏愣了一下,說道:“去看過的。”說完,便閉了口,走到塗菲媛身邊道:“你怎麼在這麼多人面前問?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塗菲媛說道,“我一會兒去看玉兒姐姐去。”
塗玉兒自從落了胎,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約莫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出門走動走動,應當沒有大礙。餘光覷了一眼祁朗,說著便走出門去。
塗大河家裡,一家人才吃過飯,見到塗菲媛來了,全都愣了一下:“你是?”
“三叔,我是媛媛。”塗菲媛脆聲說道。
塗珠兒立刻竄過來,在塗菲媛身邊打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不可能!你咋變得這麼白?你塗了幾盒脂粉?”說著,便往塗菲媛身上摸。
塗菲媛撥開她的手,說道:“我這幾日不在家,便是治病去了。我從前長得黑,是病。如今治好了,就變白了。”說到這裡,對滿臉不服氣的塗珠兒擠了擠眼,“我隨我娘,長得白。”
塗家弟兄們幾個,雖然模樣生得周正,但是面板是真不白。就連塗大海,因著讀書,常年不做活,也只是膚色發淺,離膚白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更不要說塗大江、塗大河了。故此,塗珠兒的面板,便是小麥色的,跟塗菲媛站在一起,就成了“黑妞子”了。
“哎喲!老天爺!”不一會兒,劉氏走出來,見到塗菲媛的模樣,亦是快要瞪出來眼珠子,“媛媛,你生得這麼好?”
微胖的小姑娘,面板粉嫩嫩的,秀麗脫俗,俏生生往那一站,直是跟仙女兒一樣的。李氏嘖嘖稱奇,走過來將塗菲媛打量幾眼,說道:“你爺爺奶奶這回可不用愁你的婚事了。只怕,該愁門檻不要被踩斷了。”
“三嬸,我來看玉兒姐姐。”塗菲媛沒跟他們多扯,張口說出來意。
劉氏指了指一邊,說道:“你玉兒姐姐在廚房裡洗碗呢,你等她洗完出來跟你說話。”
“玉兒姐姐都好利索啦?”塗菲媛聞言有些驚訝。
劉氏說道:“你玉兒姐姐,你還不知道?再閒不住的。”說到這裡,面上泛起笑意,湊近塗菲媛說道:“還多虧了你,那日說了一番話,玉兒想通了,心情漸漸好起來,又跟從前一樣了。”
“那敢情好!”塗菲媛一聽,也是高興。眼睛轉了轉,說道:“三嬸,玉兒姐姐常在家待著,也不好。反正這幾日,我家裡熱鬧著,不如叫玉兒姐姐有空了,就到我家去,散散心。”
劉氏是個精明的婦人,聽了塗菲媛的話,心裡轉了兩道彎,不禁露出喜色來:“好,好。我瞧你天天忙得腳不沾地,你爺爺奶奶也是孤單,就叫玉兒過去陪他們說話兒。”
“嗯,行。”塗菲媛見劉氏同意了,便知事情成了一半。等塗玉兒洗了碗出來,便又跟她說起來,怕她不同意,還加了一句:“我家裡蓋房子,忙得厲害,玉兒姐姐聰明,幫爺爺奶奶看著點兒,那裡顧不上的,就提醒他們一句。”
塗玉兒有些不想去:“媛媛,你家都是一群大男人,我去了不好。”
“姐姐,咱們窮鄉僻壤的,誰講究那個?你看我,我都不在意。咱們過日子的,天天思慮這個顧慮那個,還過不過啦?”塗菲媛脆聲說道。
塗玉兒心裡覺得,自己身上出了這樣的事,已是矮人一頭。這些天,連門也沒出過,就怕被人指指點點。聽了塗菲媛的話,還不同意,只是搖頭:“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