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底,來到當年激戰的戰場,憑弔陣亡的戰友。
“這一天中的兩件事情使我終身難忘。頭一件是向6架滑翔機下達出發的命令。我來到每架滑翔機前面向他們告別。當我也搭乘滑翔機上天后,我感到喉頭的淋巴越來越腫大。看來這是我們正當空中飛行之故。我真不曉得當一小時後我們投入激戰時,還能有多少小夥子依然活著。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著陸。正如我希望的那樣,我乘坐的滑翔機是頭一架著陸的。我命令第一排馬上前進,因為他們擔負炸燬碉堡的任務。我們事先分析認為,這座位於橋邊河灘上的碉堡裡一定裝有引爆這兩座橋樑的裝置。我命令他們一定要讓橋樑完好無損。”
“當我從散了架的滑翔機上跳出來的時候,我在50碼遠的地方看到的頭一個東西,就是我們已經透過航拍照片研究了數月之久的橋頭堡。飛行員使得滑翔機在離那裡很近的地方著陸!那裡沒有槍聲,靜悄悄的。碉堡的鋼門沒有上鎖。幾個小夥子掏出了潤滑油管,給門軸澆油。
之後我們就悄悄地溜了進去。在碉堡裡,我們只抓到一個還沒有來得及穿褲子的德國老兵。我們是夜裡12點16分著陸的。在15分鐘裡,我們向總部發出了我們代號為‘漢姆和詹姆’的訊號——我們已經控制了橋樑。我們的行動計劃就象夢裡想出來的一般。
毫無疑問,D日準確無誤的行動多虧了運氣和英軍精銳之師的戰士們。你們可以想象一下,我們的每項任務都順利地完成了。這多虧了航拍到的照片和來自法國抵抗組織的情報。”
“我們同奧恩運河橋附近的50多名德軍展開激戰。他們大多人住在徵用的民房裡,衝出來的時候還睡眼惺忪的。鄧?布拉裡奇中尉率領的第一排向運河橋發起進攻。他就要衝上橋時,脖子中彈,倒了下來。
他是D日那天盟軍陣亡的第一個軍人,也是那次行動中唯一犧牲的一個人,儘管我們負傷的人數不少。我們終於控制了這座運河橋。同樣,我們還佔領了橫跨這條大河(按:指奧恩河)的另外一座大橋。”
“我們推測敵人一定會發起反攻來收復運河。而我們必須守住它。我們是幸運的。我們的反坦克炮發射的頭一發炮彈就把一輛德軍坦克擊毀了。它就象燃放的煙火那樣噼噼啪啪起火燃燒。
於是,我命令我計程車兵猛烈開火,給敵人造成一種我們兵力很強的假象。我知道我們的傘兵增援部隊最快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這裡。德國人退了下去。我們的傘兵於凌晨3點到達運河。他們從橋樑上空跳下來之後,立刻投入戰鬥,向敵人發起進攻。這就是當夜我們同敵軍的戰鬥情況。”
第493章 倖存者(中)
丹?達林(73歲)他是加拿大部隊的下士;在加拿大第3步兵師的先頭部隊佔領了灘頭堡之後;於d日清晨在朱諾海灘登陸。他所在的格倫加里山地師奉命騎著腳踏車急行軍16公里;去攻佔卡昂機場。這項任務由於路面上到處是障礙;而使他們陷入困境。7月8日;達林的腹部中了3彈。戰後;他在軍中作為軍士長服役達29年。現在;他住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格洛斯特。
〃我可以告訴你們大家;我們搭乘299號登陸艇的人每個人都嘔吐了。這種登陸艇只能運送以33人為一排的一個排。登上艇後;軍官宣讀了艾克的致辭。我和每個人一樣;都拿出全家合影照。我的妻子瑪米和在英國降生的兩歲大的兒子戴德。我祈禱著。一個士兵祈禱著。然後;我便講開了玩笑。當時;我並不感到害怕。別人都在打賭能夠活著回來;我當時可真沒那麼樂觀。只是覺得這是天意。〃
〃在8或10英里的地方顯露出來的法國;首先是一片硝煙;然後是海灘上的火光。當時的場面是:炮彈嘶嘶地飛過;房屋在燃燒;飛機從頭頂掠過;德國佬的88毫米大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