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有據,不墮秦家堡之名。
其實,單看到秦廣陵能成長到這份上,楊鐵樹縱使“死也無憾”,問題是,她是在走一條錯誤的道路,別人越攔阻,她走得越快越遠!
這才真正叫人崩潰。
眾人無語,秦廣陵努力擺出上位者沉穩有威信的架勢,督促顧家琪柳一指等管事迅速行動起來,跟著大師傅去挑人,重組流程設定新的分工環節。
有秦大小姐壓陣,任何反對聲潮都會被徹底鎮壓。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圓五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爾虞我詐(上)
卻說秦家堡內部不合,引來二皇子等人,伺機吞併火器坊。顧家琪將計就計,引導秦廣陵,完成秦顧火器坊兼併工作。
但是,這樣的結果令反對派強烈地不安。
楊鐵樹找到機會,攔住大小姐,要和她談談。
聽罷來意,秦廣陵粲然一笑,道:“楊師傅以為青青不懂二叔公的安排嗎?青青懂的,青青這麼安排,正是要讓顧家那些老頑固降低戒心,等我們秦家子弟把他們的絕活都學到手,我們就可以甩掉他們單幹。哼,也不想想酈山侯府被滅的時候,是誰給他們飯吃給他們水喝,一群忘恩負義之輩,不足為懼。”
聽完這話,楊鐵樹急得直叫:“大小姐,按零部件分工幹活,學徒是學不到任何有用絕技的!”
秦廣陵瞪圓漂亮的大眼睛,怎麼回事?
楊鐵樹吐露道:嚴匡到懷錶坊那兒挖過角,但宋新橋任是找不出一個普通技師,能做出一隻完整且質量合格的懷錶。
換句話說,那裡的學徒,學一輩子都只會磨一個零件。
“這豈不是防偷學絕招的最好辦法。”秦廣陵只想到這個,楊鐵樹哎喲急叫:“所以,大小姐我們從顧家那兒學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反而會失掉我們的優勢。”
“錯,”秦廣陵打斷老師傅的話,“所有的零件組合起來,就能融合秦顧兩家的長處。”她昂頭一笑,這個法子好極了,從此,兩家真正合並,沒有任何隔閡。
楊鐵樹鬱悶得想吐血,他放棄說教,改問:“大小姐,這合併的法子誰教你的?”
“我自己想的!”秦廣陵備感驕傲地回道,“我來的路上就在琢磨,怎麼樣把因為我的緣故而賠掉的火器坊給拿回來。宋新橋那個鐘錶坊給了我很好的啟示,二皇子找我們麻煩,我就反過來利用這次危機,迫使顧家妥協讓步。零部件重新整合,這個辦法最好不過,能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吞併顧家的火器坊;外人也不能說我們秦家巧取豪奪,九丹山,只有一家作坊,它姓秦!”
“可是這作坊的地契,姓顧!”楊鐵樹用力強調,用這種辦法合併秦顧作坊,好是好,但在所有權未明確的情況下,這樣做只能是給人做嫁衣。
“顧家人死光了,就算有活著,也是朝庭欽犯,他敢來要,我們就叫官府抓人。”秦廣陵輕鬆又俏皮地回道,這算什麼問題。
楊鐵樹絕望,深深地。
他嘆口氣,老年的肩背可見地佝僂,揹著手,慢慢踱回自己屋。
月夜下,秦廣陵看著老師傅的背影,心裡隱隱不安,她關了門,奔出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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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琪正扯著嗓子,叫人搬東西。聽到叫聲,她擦把汗,跑過去問:“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什麼時候忙完?”
顧家琪馬上轉身和柳一指交待去處,走到前面帶路,到街道屋角邊,一盞小燈,正宜兩人談話。秦廣陵不滿意,顧家琪再帶路,偏離了人群,來到谷中溪澗邊。
秦廣陵又掃兩個跟班,顧家琪打個手勢,春花秋月退到兩人視線之外。
顧家琪尋了塊微平的河石,請上司先坐。秦廣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