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事?”顧家琪狀似渾不在意,甩了頭就走人。
秦東萊在她後頭,低嘆道:“你就是要和我賭氣,也不要這樣糟蹋自己。”
“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顧家琪頭也不回地嘲弄一句。是不是分手以後,十個男人裡頭有九個都這樣自以為是。
秦東萊從身後把手放到她肩上,制止她,道:“是我沒把話說清楚,我從來只當你是我女兒一般,平日裡由著你胡鬧,只盼著你年長開竅會明白。你卻這般由著性子胡來,你可知你出事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他的話裡充滿了長者的慈悲,顧家琪心中冷笑,偏過頭問道:“說完了?”
秦東萊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沒有聽進去,道:“你覺得仲卿如何?”
仲卿是卞衡安的字,顧家琪皺眉道:“什麼意思?”
秦東萊微然笑,道:“你一弱女子,身邊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我這做長輩的怎麼能放心。我瞧著仲卿和你年紀相當,處事從容有度,脾氣也好,正好和你這倔性子。你若不反對,我便給你做主。”
顧家琪一把推開他,難掩怒火,道:“秦東萊,少對我指手劃腳。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她甩門而走,一股子火壓在心頭怎麼吐也吐不出來。
三月在外等,問道:“小姐,合不合身?”
“換一家。”顧家琪深呼吸後,繃著臉再換衣店,虧得這時天色漸晚,三月看不出她臉色,不然,她還真不一定有功夫和小丫頭解釋,她不僅被人服了,還被安排了未來!
忽走一陣,她忽然笑了:要玩是吧,那就大家一起玩。
另一頭,凌老闆即微服出巡的魏景帝,問隨從,那丫頭真病假病。
身邊人已探明訊息,低聲解釋。魏景帝笑,道:“竟有這等事,看來是頭回了?”
“可不是,小姑娘壓根兒不懂,以為中了暗算,慌得臉都白了,還是卞家那小子幫忙張羅的。”小虞子是頂替袁振,跟著皇帝身邊侍候的。他知道怎麼說話,能逗這位爺開心。
魏景帝果然笑得更開懷,道:“呵呵,這也難怪,野生野養的,哪裡知道這些女人的事。”他想了想,又道,“叫陳太醫去看看。”
小虞子為難,道那邊挺信卞衡安的,沒有請大夫的打算。
魏景帝哼一聲,這是不高興了。小虞子機靈地說道:“爺,聽陳太醫說女子來事時畏寒。”
“朕差點忘這事了。”魏景帝叫他們去整點補血的湯品送過去關心一下。卻聽聞卞衡安已經送過了,面色之陰沉讓小虞子都為那位新來的進士捏把汗,思忖著私下裡是不是去敲打敲打。
肖想皇帝看上的女人的下場,顧照光就是前車之鑑。
隔天,魏景帝早起,宮人為他梳理打扮,比往常小心上三分。
皇帝看著水銀鏡的墨竹色外衫,道:“這顏色。”很不滿意。
小虞子馬上道:“爺,您穿這身顯氣勢,那丫頭保管瞧了眼都不轉一下。爺,您可沒見,這一路,她可從沒正眼瞧卞家二小子。”
其他人也跟著拍馬應和,道:“說來也怪,那姑娘就喜歡成熟穩重的。和她相近的小毛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奴婢倒覺得萬歲爺穿什麼都叫人喜歡。”另有宮人抬舉道,“前晚那姑娘可是趕著攆著都要貼著爺,爺笑一笑,她魂兒都飛了,還不走步呢。”
魏景帝聽了很高興,穿戴好,小虞子又奉上精美小禮匣,裡面裝著千年暖玉,好討小美人歡心。魏景帝嗯一聲,道:“賞。”
小虞子諂媚道,只要爺能抱得美人歸。賞不賞都在其次。
魏景帝眼巴巴地等足兩個時辰,才見到小姑娘容色不佳地下樓來,小臉兒塗了點胭脂,但掩不住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