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還是那兩個中年男性。
他們語氣比之前還要差,“你不是說他到你家門口了嗎?為什麼沒有?”
結花雙眼通紅,手緊緊扒著門框,“我擔心門被他砸開,就假裝爸爸媽媽在家,把他嚇跑了。”
他們嘀咕了幾句什麼,離開了。
這次結花聽清楚了。
“這種地方,我最煩來了。每天那麼多人因為吵架拌嘴報警就算了,現在還來個愛報假警的。”
結花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沒有報假警
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也是真的有人敲她的家門。
但她不敢上去辯解,她擔心惹怒這兩個警察,以後她報警,他們就直接不理了。結花將房門關上,寫完作業就上床睡覺了,但夜間卻連連被驚醒。每次驚醒,她都下意識伸手摸向藏在枕頭下面的小刀。小白不在後,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
隔天週末。
結花就忙碌起來。
她先將門加固了一下,就去垃圾站購買了很多廢品,拿回家之後,用廢紙盒和塑膠瓶子製作人形玩偶。
一個是男性,一個是女性。
結花將窗簾拉上,就把它們擺在窗戶口。
這樣晚上開燈的時候,窗簾就會把它們的影子映出來。
這樣做果然有效果,一連好多天,都沒再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結花也習慣了每天回家都大喊一聲‘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但這個方法顯然是有時效性的。
等夜間大門再次被敲響,無論結花喊多少次‘爸爸媽媽’,敲門的動靜都沒有減弱。她驚慌不定地撥打報警電話。
警察隨口說會盡快派人去。
結花等了好久,直到敲門聲停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公寓大門門鎖被撬動的聲音。
那聲音不大,但每個動靜都敲擊在她緊繃的心絃上,她甚至想過跳窗逃走,可她住在九樓,就這樣跳下去於自殺無異。她只能渾身發抖著,抱住小刀躲在桌子下面。
她再次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的語調很無所謂,只說著已經在路上了。
結花徹底放棄向警察求助,她開啟手機通訊錄,尋找能在此刻救她的人。
醫院外。
將裡面的一級咒靈祓除後,真希推了推眼鏡,開始覆盤:“胖達,你剛才反應太慢了,要是你能及時從樓上跳下來,狗卷根本就不會來不及使用咒言。”
“嘿嘿,俺那時候在想任務做完吃啥而已。”熊貓撓著腦袋這麼說完,轉頭看了眼狗卷棘,只見他雙手插兜站在原地,鮮少露出來的的下半張臉,有一道很長的血痕。他一爪子拍在狗卷棘肩上,笑得滿臉熊貓褶子:“哎呀,反正有家入小姐在不是嗎?不會留疤的,而且棘肯定不會怪我。”
狗卷棘面癱臉:“鮭魚子。”
真希繼續覆盤,接下來就要開始說狗卷棘的失誤了。可還不等她張口,狗卷棘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