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
下課後,她照常去高一a班外,偷偷關注坐在教室後排的黑髮男生。
好想讓憂太認識小白啊。
小白很厲害,能保護她,肯定也能保護他的。
但沒多久,憂太就轉學了。
也是去的東京,是個叫明德高校的學校。
他為什麼轉學,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胡亂猜測是終於忍受不了被孤立了,所以才轉學走。
但結花卻明白,事情不是這樣的。
憂太根本不是害怕被孤立的人,相反,他很期待被孤立。越是不被關注,越代表裡香不會出來殺人。
他這次轉學,估計是因為又有人被裡香教訓了吧。
結花站在高一a班的教室外,看向原本屬於憂太的位置空蕩蕩的,她的心好像一下子也空落落的,沉重且悶。
沒了鄰座,沒了憂太,她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儘管現在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她,但她依舊覺得難過,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瞬間凍住了,讓她呼吸不進去。
她盯著那個座位,目光渙散又專注。
沒關係。
她好好學習,考上東京的大學之後,帶著小白一起離開這個讓人壓抑的城市,去找憂太就好了,不是嗎?
她重新高興起來。
下午放學。
老師拖堂了。
結花不免有些著急,擔心小白在校門口等久了,會被壞人騙走。
她時不時就低頭,看看藏在桌洞裡的手機。
老師已經拖堂十五分鐘了。
結花的心越來越亂,且生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不安。
又過去三分鐘。
結花立馬將早就收拾好的書包從桌洞裡扯出來,背上就往教室外跑。她現在只想趕快看到她的小白。
她一路小跑出校門。
卻沒在固定的位置看到小白的蹤影。
不安落實。
結花手腳冰冷,心臟跳動的速度急劇加速,她左右尋找著,“小白?小白!”
直到她在一處草叢發現了幾灘黑褐色的血跡。
這一刻,結花幾乎要不敢呼吸,她順著血跡往前走。越走,她就越能聽到嘈雜刺耳的人類尖銳扭曲的笑聲。
她看到了。
幾個男生的包圍圈裡,她的小白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它的背上被紮了好多針,還有木屑。
結花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眼前也被一片血紅充斥。她只感覺到滿心滿眼都是那些男生醜陋的、猙獰恐怖的笑臉。
等反應過來。
她已經撿起木棍,衝著其中一個男生打去。
但她的力氣很小,很輕易地就被制服了,木棍也被奪走。
結花被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她從口袋裡掏出小刀,指著那群男生,“不准你們欺負我的小白!”
男生們交頭接耳說了些什麼,就朝她走過來。
結花一刀刺過去。
他們原本是漫不經心的態度,完全沒想到結花這麼不要命且瘋狂,居然真的動刀子。
“死丫頭。”
胳膊被颳了一刀的男生怒罵,氣勢洶洶地衝結花走來。
小白奄奄一息著,但看到結花有危險,還是掙扎著、努力爬到結花身前,虛弱地衝著男生狂吠。
男生一腳踹過去。
小白被踹出去老遠。
“小白!”
看著小白在地上翻滾的身體,結花感覺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她雙眼通紅,揮舞著小刀去割男生,小刀被奪走了,她就上嘴去咬。
直到她的肚子被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