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你可要想清楚,從無人敢抗拒朕的旨意。 你要是抗旨。 只有死路一條!”李隆基突然冷笑起來,“好一個重情重義計程車子。 於你那未婚妻而言,你倒是有情有義了,可於朕地女兒而言,於咸宜而言,你這番豈不也是忘情薄義的負心人?”
蕭睿心裡一顫,李宜那張宜喜宜嗔地嬌媚面孔浮現在他的眼前,他默然垂下頭去,低低道,“學生與公主之間,並無私情,何來忘情薄義之說。 ”
“真的嗎?混賬東西。 ”李隆基怒斥一聲,“如若沒有咸宜,你如何能有今天?沒有咸宜在長安為你暗中鋪路,你如何能獲得玉真的青睞和看重?又如何能有之後的聲名鵲起?而如果不是因為咸宜和玉真,朕又豈能將你放在眼裡,而你今天又豈能成為新科狀元、憑一介白身就能拜朕為師?怎麼,如今春風得意了,就要忘記鋪路人了?須知,爾這一切,都是朕賜予的,朕可以給你榮耀和榮華富貴,朕也可以將你送進地獄!”
“朕再給你一個機會,爾速速退婚,答應與咸宜的婚事……朕將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朕地門生……大好的錦繡前程在等待著你!”李隆基聲音緩和了一些,“少年情濃也是常事,朕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之人……但朕的旨意,絕不可違!”
到了此刻,蕭睿已經明白,這皇帝與其說是在賜婚,不如說是在考驗。 他明知少年重情,又有未婚妻在前,卻仍然要搞出賜婚的把戲來逼他,無非還是在對他進行著最後的試探,看看這少年對自己是不是絕對的忠誠。 而咸宜,也不過是他試探的一個道具罷了。
蕭睿心裡發出絕望的一聲嘆息,他知道,他已經走上了穿越人生地一條絕路。 他不想死,兩世為人,他當然想在大唐好好地活下去,但是,如果連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相守都做不到,苟活下去還有何意義?
他或許做不到金庸筆下的楊過那樣,只為小龍女刻在石壁上的一句承諾便痴等上十六年,從翩翩少年到偉岸男子,華髮早生,無怨無悔。 但要說要讓他為了自己的苟活、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而做那拋棄愛人地負心人,他也是斷斷做不到的。
只是苦了玉環了。 蕭睿眼圈一紅,萬念俱灰,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長嘆。
李隆基以為蕭睿最終還是屈服了,不由微笑了起來,正要讓蕭睿起身,卻見蕭睿原地向玉真叩首三拜,淡淡道,“孃親對蕭睿的厚愛,蕭睿銘感於心,今日一別還望孃親保重!”
玉真一驚,顫聲道,“孩子……”
蕭睿淡然一笑,“皇上厚愛,草民蕭睿絕不敢從命,任憑皇上處置吧。 ”
……
……
“來人,將蕭睿推出午門斬首示眾!”在李隆基的咆哮聲中,幾個大內侍衛衝進御書房將蕭睿帶了出來。
此刻已是黃昏時分,絢爛的春日在西邊的天際播撒著最後一抹火熱,紅彤彤地半邊天也映紅了這深深的三千大唐宮闕。 飛簷如畫,青磚紅瓦,巍峨壯觀,華麗博大。 在幾個侍衛的“護衛”下,蕭睿面色慘淡地落寞前行。
憐他不過是一個文弱計程車子,又是新晉的新科狀元公,曾經地天子門生,侍衛們也沒有對其加上繩索捆綁,只是“押解”著他向午門而行,到那裡自然有執刑地鄶子手。 幾個侍衛暗暗為蕭睿嗟嘆不已,一個才華絕世地新科狀元,一個本來前途無量的才子少年,就這樣要半路夭折了,真是可惜可嘆也!一個侍衛忍不住嘆息出口,“我說狀元公,皇上賜婚乃是好意,你怎麼就敢抗旨不從?如今,聖旨已下,你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
蕭睿慘淡一笑,正要說什麼,突聽背後傳來一陣惶然尖細地呼喊聲,“站住,蕭睿,等等!”
幾個侍衛回身一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