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本宮怎麼聽聞,你屢屢頂著大唐第一才子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呢?”壽昌此刻就像是那街頭的潑婦,她就怕蕭睿不回應,蕭睿越是回應她越是起勁,越是興奮。
笑一聲。
武惠妃也有些生氣,輕輕扯了扯李隆基地袍袖。但李隆基恍若未見,只是淡淡地笑著,看著面前針鋒相對的兩人,默然不語。李隆基沒有反應,李憲和岐王李範就更加不好說什麼了。
蕭睿見壽昌唾沫星子橫飛的樣子,心裡的厭惡感一下子提升到了極致。他不怒反笑,淡淡道,“就算是大唐第一才子吧,既然世人抬愛,蕭睿也就卻之不恭了。”
壽昌公主霍然起身,手指著蕭睿斥道,“好一個狂徒,你好大的口氣!就算是那李白,就算是王維,名滿天下,也不敢妄稱大唐第一才子!你算什麼東西?攀龍附鳳地傢伙!”
“回殿下的話,蕭某不是什麼東西,是大唐皇帝陛下地臣子……至於說到吟詩作對,說句狂妄的話,如果蕭睿說第二,就沒有人能稱第一了。”
蕭睿嘴角浮起一絲傲然,淡淡一曬,既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既然這娘們非得跟自己較勁,那麼就來吧——她不是說老子狂妄嗎,今兒個老子就給你狂到底!
“無恥,放肆。”壽昌了一口,緩坐下。
蕭睿突然回望向了李隆基,再也不看壽昌一眼。他地神色越來越淡然,他向李隆基躬身一禮,直截了當地道,“兒臣就以芙蓉為題,獻詩幾首,望父皇恩准。”
李隆基眉跳,微微一笑,“意氣之爭雖然不必當真,但是既然你……好,朕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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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林掃作一番黃,只有蓉獨自芳。喚作拒霜知未稱,細思卻是最宜霜。”
“芙蓉花開水冷,園中無風見花影。飄香上下兩娟,雲在巫山月三天。清瀾素為庭戶,羽蓋霓裳不知數。臺上遊人下流水,柱腳亭亭插花裡。闌邊飲酒女歌,臺北臺南花正多。”
“芙蓉鬥暈燕支,留著晚花開小宴。桂園紅日晚風清,柳光山色晴照暖。美人爭勸梨花盞,舞困玉腰裙僂慢。莫交銀燭促歸期,已祝斜陽休更晚。”
……
……
蕭睿聲音朗朗,面色漲紅,他雙手被在腰後,沐浴在漸漸西沉的血紅斜陽裡,清風拂面來,芙蓉花雨漫天灑。他徹底放開了心胸,利用著作為一個穿越者先天地優勢,搜尋著腦子裡儲存下來的詩句。凡是有關芙蓉地,只要他能想的起來的,只要是切題或者不是離題太遠的,他都一股腦地吟誦了出來,渾然不顧眾人已經變了神色。
“日暖簾幃春晝長,纖纖玉指動抨床。低頭佯不顧檀郎。豆蔻枝頭雙蝶,芙蓉花下兩鴛鴦,壁間聞得唾茸香。”
李騰空痴痴地站在一側,望著蕭睿英挺出塵在花雨清風斜陽中飄飄欲仙的身影,眼中的愛戀足以融化冰雪。她直勾勾地望著蕭睿,卻見蕭睿輕輕走了過來,拉起她有些冰涼的小手,清越的聲音戛然而止,劃上了一個句話,結束了這場氣勢如虹地芙蓉詩歌大朗誦。
武惠妃眼神中的痴迷之色瞬間被放大,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巨大震顫和激動,竟然起身來欲要向蕭睿走去。
李憲無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慨然長嘆,讓武惠妃陡然一驚,這才停下腳步。而李憲地神色之激動,嘴唇抖顫著,已經沒法用語言來表達和形容了。
蕭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他牽著李騰空的手,緩緩回過身來向壽昌拱手一禮,淡淡道,“公主殿下,不知道這些了嗎?不知蕭某這樣算不算浪得虛名沽名釣譽,抑或是太過狂妄?”
壽昌面色漲紅,胸口起伏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已經無話可說了,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在蕭睿的芙蓉詩歌浪潮一般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