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你現在坐的是我的腿。」
阮司現在就是自說自話的狀態, 根本聽不進去其他人說了什麼, 也沒搭理唐周,就在那兒低低的叫喚:「我要死了……我他媽的、氣死我了……點兒背……喂, 速度快點好不好……」
助理沉默地加大了推輪椅的力氣,從草坪角落推到別墅大門外的車子跟前,愣是讓他在寒冬天裡出了點汗。
本來以為把阮司弄上車又得費點力氣,然而助理剛要伸手去攙,阮司已經自己扒著後座的坐墊上了車。只是上了車之後, 阮司就直接倒在了後座,微微蜷著喘氣, 像是剛才的動作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唐周從另一邊的車門也上了車,剛要開口讓韓叔開車,就倒在他旁邊的阮司已經無意識的伸出手、抓住了唐周的,然後自然的貼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嘴裡嘀咕道:「涼快……」
手下的溫度燙得驚人, 跟發了高燒似的。唐周沒有收回手,反倒調整了下阮司的姿勢、讓他更舒服一點躺著,然後又碰了碰阮司的額頭。
唐周微微蹙眉:「你這模樣……被人下了催|情|藥?」
總不可能是真的發燒了。
「開車,去山頂別墅。另外打電話給蘇毅。」唐周說。
唐家的房子遍佈各地, 南山這邊, 因為時常有拍賣會之類的在這邊開展,為了方便, 唐周在山頂有一套別墅,其實他今天晚上本身也是打算直接歇在山頂別墅裡的。
至於蘇毅,是常年隨時待命的、唐周的私人醫生,一般情況下,唐周人在哪兒,蘇毅必須在半小時車程範圍內。
韓叔把車往山頂開,助理拿出手機,還是忍不住說:「不如直接送醫院吧?蘇醫生雖然涉獵廣,但是要是姜少爺真是被下了藥……」
韓叔說:「還是直接叫蘇醫生吧,現在這邊去醫院太慢了,尤其是城郊交界路那邊在施工,晚上開車過路特別不方便。而且,姜少爺這樣子應該是藥效發作有一陣了,再開一兩個小時車到醫院,洗胃的用處估計都不大了。」
「先叫蘇毅。」唐周重複道。
助理連忙聯絡蘇醫生那邊,唐周低頭看著身邊。
他手上已經不涼了,反而捂著還熱,阮司嫌棄的想躲開,然而能做出的動作幅度太小,最終只能把意識表現為皺眉。
唐周抬手,按了按阮司的眉間。
……要是熬熬就能過去,那最好。要是乾熬不行……唐周現在也想不出來辦法,只能讓蘇毅那邊先來看看。
車子停在山頂別墅前,唐周拍了拍阮司的臉頰,阮司沒回應,他就不再拍了。只讓助理先把輪椅從後備箱拿出來,然後唐周下車、繞到了阮司那邊的車門前,想和助理一塊兒把阮司弄下車。
阮司暈得七葷八素,不爽地咕囔著問唐周要把他弄到哪兒去。
知道這人多半也不會回應,但是唐周還是回答了:「深山老林,挖個坑把你埋了。反正是要死的,省副棺材。」
然而奇妙的是阮司這回聽清楚了,他再次靠到了唐周的懷裡,喃喃自語般的說:「那找個有水的地方挖坑可以嗎……」
唐周摸摸他的頭:「不可以,會汙染水源。」
阮司沒回答,只是開始喊渴、要喝水。
為了唐周行動方便,雖然只是兩層的別墅,裡面也安裝了電梯。
從電梯出來,直走就是唐周的房間。
本來就不是常住的別墅,一年裡頂多來三四次,客房都住不了人,唐周就直接讓助理把他和阮司推到他的房間去。
助理在面上保持適宜的淡定,心裡臥槽一聲。
不說之前去接和接到了姜少爺這一路上的事,就現在這個,對隱私極為看重還非常潔癖的唐先生,讓除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