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最後沒有離婚,我爸斷了跟外面那個人的來往,我媽就原諒了他,說沒辦法,她太愛我爸了,既然我爸還願意為了她做點事,她就捨不得離婚。」
「我當時特別意難平,心想喜歡一個人喜歡成我媽那樣,太可悲了,何必把自己放得那麼低呢。再喜歡又如何,如果他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話……小白,我很難過。」
「你當然跟我爸出軌的事不一樣,性質不同,可我覺得我現在面臨的選擇和我媽當初是一樣的。」
「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對當替身不感興趣……我們分手吧。」蕭琤說,「去找你最喜歡的那個人,或者把那個人忘了重新喜歡一個,都好。」
阮司驚愕地抓住蕭琤的衣袖:「蕭琤!」
蕭琤按住阮司的手:「除非是我把事情想岔了,要不然你就別再說了。我不想跟你發脾氣,真的,今天我對你冷冷淡淡的,我也挺不舒服。」
蕭琤說完,鬆開阮司的手,拿上行李箱:「本來想明天再說,不過既然現在說清楚了,我就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阮司雙手摁在蕭琤的行李箱上:「你說分手就分手?憑什麼?在一起的時候說得那麼草率,分手也隨著你高興是吧?」
蕭琤:「……原來你也覺得在一起得太草率了。」
蕭琤笑了一下:「要不然呢,還要認認真真吃頓分手飯嗎。你不願意說句實話,不願意分手,你想我怎麼樣?當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像之前那樣在一起?想問句憑什麼的是我。」
蕭琤帶著行李箱離開了。
阮司在玄關處坐了會兒,才撐著地慢慢站起來。
沒關係,彼此都冷靜下也好,也讓他有時間想辦法要怎麼解釋這件事。
分手而已,離婚了都能復婚呢。
阮司有些失神的往臥室走,中途不小心帶倒了一個花瓶,噼裡啪啦的在夜裡怪嚇人,好在阮司沒亂動,也沒踩著花瓶碎片。
把碎瓷片撿了起來,阮司回房間洗漱。
衣櫃裡還有蕭琤的衣服,浴室裡的東西也是成雙對的,阮司看著心煩,頭髮吹得半乾就離開臥室,開啟了難得一用的書房。
從抽屜裡拿出紙和筆,阮司心煩意亂、沒有目的的開始寫。
就寫兩個名字。
一個是「唐周」。
一個是「蕭琤」。
寫了滿滿兩張紙,手腕酸軟,但是阮司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蕭琤解釋清楚。
從剛剛系統的反應來看,他不能跟蕭琤直接坦白系統和任務的事,而且……就蕭琤的性子,哪怕他知道了「唐周」就是他,估計心裡也有疙瘩,畢竟讓一個很有自主意識的人去接受他心裡的另一個人就是他自己……說著就複雜,接受起來更複雜。
阮司坐在書桌前唉聲嘆氣,隨手把兩張紙推到一邊就趴下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真難。
趴著趴著,阮司的意識就迷糊起來,等他再醒神,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他不知不覺就趴在桌上睡了快一個小時。
抓了抓頭髮,阮司起身準備回臥室。
「我鞋呢……」睡眼朦朧的,阮司沒找到先前隨脫隨丟不知道去哪兒了的拖鞋,乾脆也就沒找了,赤著腳走出書房。
快到臥室門口的時候,阮司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緊跟著疼痛感從右邊腳底卷席到腦子,把那些睡意甩了出去。
摸索著開了走廊的燈,阮司嘶嘶抽著冷氣,看著地上的血跡,估摸著是之前摔碎的花瓶碎片沒打掃乾淨,他剛好踩了上去。
「操,怎麼這麼倒黴。」阮司咬咬牙,蹦躂著想到客廳去,他記得電視櫃裡放了急救箱。
雖然注意著不要再蹦到花瓶碎片上,然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