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焦鬼屍剛回過神來,躲在礦泉水瓶裡的水鬼就又衝著它吐了兩口口水,以它那開火的效率,當年霸王行動要是它上,那結局還真不好說。
雖說水鬼吐的口水不少,不過貌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左源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在摸魚還是實力就到這地步了,總之其中一灘口水還沒能命中,徑直地噴在了那個女生的臉上。
旁邊的男生那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從衣兜中掏出一包紙巾給自己女朋友擦擦臉。
燒焦鬼屍貌似終於是忍不了了,右手一揮,就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飛了出來一樣,裝著湖水的礦泉水瓶瞬間飛了出去,還好左源眼疾手快,迅速伸手將瓶子抓住,不然那瓶湖水指定是要全灑出來了。
“事已至此,沒辦法了,”黎慶往後退了一步,“你有把握嗎?”
左源思考了一下,他現在手頭能用的東西還有兩個半根香火、菜刀、紅嫁衣和針織屍線,他也不知道在鬼公交上有什麼樣的規矩,如果是像青山酒店那樣的硬性規定,他覺得自己沒有打破的必要。
車下殺鬼屍沒事,剛才這一點已經印證過了,可如果車上不能殺鬼屍呢?
畢竟鬼公交必定有一處終點站是青山酒店,如果自己哪天找不到青山酒店,完全可以乘坐鬼公交到達目的地。
也就是說,只要鬼公交本身沒有失去利用價值,左源就沒有必要為了殺死一隻鬼屍而打破整個鬼公交的規矩。
或許打破鬼公交的規矩自己不一定會死,但萬一鬼公交以後不讓自己上車了,把他拉進黑名單了怎麼辦?
難不成食屍鬼還能幫自己找到青山酒店?
“我聰明的腦袋告訴了我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黎慶看著感覺有點像是發狂的燒焦鬼屍,冷汗直流,“我覺得你最好說快點……”
“那就不說了!”
話音剛落,左源將挎包中穿著紅嫁衣的骨架模型給摸了出來。
剎那之間,整個鬼公交都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氛圍。
燒焦鬼屍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紅嫁衣的存在,那個東西對它貌似有極大的吸引力,那是無法抗拒的魅力,源自心底,從骨子中無法拒絕的東西。
就像是傳宗接代、生理期到來那種,自身完全無法阻止的東西。
黎慶自己對那件紅嫁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可偏偏他的右手硬了……
是手指變得僵硬了。
黎慶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些不受控制,寄生在裡面的鬼屍似乎對那件紅嫁衣有著極強的執念,恨不得現在就直接脫離黎慶的掌控,然後飛到骨架模型身上,把那件微縮版的紅嫁衣直接拽下來。
甚至,連鬼公交都變得有些躁動不安了起來。
滴答——
鬼公交的頂部,正在滲血。
血液滴在白領女性高挑的鼻樑上,她視線聚焦在自己的鼻尖上,血液順著鼻樑滑下,再從鼻翼兩側滴落,那血紅的色彩鮮豔奪目,卻令她感到了極端的恐懼!
血……
是血!
她僵硬地抬起頭,卻看見整個車廂的頂部變得通紅一片。一個黑白色的花圈,正在隱隱從血池之中浮現。
尤其是在花圈中間的那個“奠”字,看起來更是有些扭曲變形。
黎慶也注意到了車廂的異變,他惶恐地看著左源手上穿著紅嫁衣的骨架模型,完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它沒有像那把菜刀一樣,隨手揮舞就能給鬼屍帶來極大的傷害。可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件紅嫁衣,說不定更加可怕……
連鬼公交都被引出來了!
左源也意識到從車頂開始有鮮血滴落下來,他看著朝著自己走進的燒焦鬼屍,明白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