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怎麼知道咒畫的使用條件裡有殺人這件事的?
優雅哥眉頭一挑,左源所說的未免也太詳細了,甚至還在詢問他們到底殺了多少人。
難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咒畫是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對咒畫的使用條件如此瞭解?
“你說什麼呢?”優雅哥將床鋪扔在了床面上,將那具被縫在床墊之中的屍體遮住,“我怎麼不太能聽懂呢?”
左源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口頭上的話語卻是咄咄逼人,“你到底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那我再問一次。
“你們倆,為了獲得‘媽媽’的支配權,到底用了多少條人命作為交換?”
果然,這傢伙很清楚咒畫是什麼東西!
完全脫離掌控的情況發生了,本來優雅哥所能預想到的最壞的情況,就是左源看出來了咒畫是個寶貝,想要獲得它,那樣的話優雅哥自己出點血,用點兒別的條件來作為誘惑,或許就能讓左源放棄咒畫。
畢竟與左源正面交鋒這件事,優雅哥還是想盡可能避免。
但現在的情況是,左源完全知道咒畫是個什麼東西,甚至連它的使用條件都一清二楚。從他此刻咄咄逼人的語氣來看,這傢伙好像是完全不準備放手。
“多少條人命我們暫且不論,”優雅哥想要穩定住左源的情緒,“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左源的目光從床墊中的那具人形輪廓中掃過,問道:“這個人,也是你們拿來做交換的人命嗎?”
優雅哥表示否認,“這倒不是,我不是說了嗎?他只是被門外的鬼屍殺掉了,和我們沒有關係。”
冷汗從他的頭頂滲出,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優雅哥越來越覺得房間中的空氣在變得壓抑,好似有幾件棉襖罩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很難挺起腰桿。
黑色的影子匍匐在地面,又因為搖曳的微弱燭火,而被投射在牆面上。
食屍鬼操控著影子,呈現出張牙舞爪的魔鬼模樣,橙紅色的火焰照耀在左源面龐上,更是襯得他極為危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懶得和你爭什麼,”左源開口,“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就行。”
第一個問題……是用多少人命來和咒畫做了交換嗎?
矮小男子看向優雅哥,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命令。
不過優雅哥很理智,他用眼神示意矮小男子冷靜一點,不要貿然行事,隨後才對左源說道:“六條。”
“都是什麼人?”
優雅哥一怔,隨後死死盯著左源,“這個答案很重要麼?”
“說實話,不太重要,不過我很好奇。”左源露出一副可以理解的表情,“我知道,驅魔人都不太正常,被鬼屍寄生後,也時不時會認為自己是鬼,殺幾個人也無可厚非。所以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好奇。”
優雅哥猶豫了一瞬,才答道:“這幅畫所需要的人命不是我們選的,咒畫會自己選擇需要的人,只要殺死它所指名的人,就算是完成了一次交易。”
這一點倒是不太像在撒謊,左源也只是知道需要用人命來進行交換而已,至於到底是不是咒畫自己選的人,他也不清楚。
“我還是覺得我們可以談談,”優雅哥繼續先前的提議,“我們的目的都是活下去,可是如果要我把這幅畫拱手讓給你,不太可能,但我可以用別的東西來交換。”
他這一系列廢話中,只凸顯出了一個意思。
這幅畫對我很重要,你絕對不能拿走。我寧願拿我其它身家來和你交換,你也絕對別拿走這玩意兒!
如果是別的驅魔人,或許真的就這麼和優雅哥交易了。
畢竟詭異物品本身價值就比較重要,加上咒畫一看就是燙手的山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