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與否?”郝連成反覆咀嚼著唯墨的話,眼神驀地犀利起來。
等唯墨反應過來,才隱約感到會不會是說錯了什麼讓郝連成誤會了。“成,我的意思是,王庭會贏的。一定會。”
“確定?”
“確定。”
“為什麼?”問得孩子氣,眼下的郝連成像極了討糖吃的孩子。
“因為有你啊。”唯墨回應郝連成一個篤定的笑靨。可為什麼,心裡會有種莫名的悵悵呢……
被郝連成再次攬入懷中,唯墨抵在他胸口上軟軟道:“下次行軍帶上我好不好?”
“你?那不行。”郝連成脫口而出,聽起來斬釘截鐵的回答讓唯墨不由一凜。
“因為我是女子嗎?那季芙和宋將軍怎麼就可以。”
如果是這樣,那太不公平了……
“嗯,墨兒你吃的哪門子乾醋,連本王外出行軍都要管起來了。難不成,你還怕本王在軍營裡親近美色?”
“瞎扯什麼呀,你少自以為是。”唯墨被郝連成這麼一說是又氣又急。
“喂,我跟你說認真的,我只是從小就羨慕習武行軍之人,想親身體驗一下而已。”
“柯橋、季芙都是武藝超群,心思縝密的將才,我自然把她們帶在身邊。至於你,你連馬都不會,教我怎麼帶著你?”
郝連成的坦白攪得唯墨不舒服,不過有一點他錯了——騎馬。她雖然沒有過人的騎術,但也絕對不是蓋的。初來時不願同郝連成去京郊,她隨口就瞎掰了自己不會騎馬。以至於到現在,郝連成都當她同很多尚國女子一樣,不善騎術。
無所謂了——每回與郝連成同騎一馬,能夠膩在他溫暖的懷裡,才是她所眷戀的……
“不會騎就不會騎了,沒有武藝也不是問題,我只是隨軍又不是要上戰場。喏,你不說我的兵法學得挺好嗎?總是紙上談兵,不行的。我作你的軍師,幫你參謀好不好?”唯墨認真而迫切希望得到同意的模樣看在郝連成眼裡竟是是賞心悅目了。
“本王已經有幾個軍師參謀了。”
“多我一個不多吧。”
“少你一個也不少。”
“喂,你這麼怕我隨軍,不是真的怕我擋著你親近美色吧?”秀眉一擰,唯墨不罷休道,“怕我添亂嗎?我只是在一邊觀望提議,最後還不是由成王爺你拍板。別什麼都跟你的內庭女人,軍中美色扯上好不好!我告訴你,你看倦我的一日,也是我楚唯墨抽身走人的時候。”
唯墨知道自己扯得遠了,卻也說得酣暢痛快。
會有那麼一天嗎……
“哇,真氣了。”郝連成把人扳過,像哄孩子似的耳邊輕語道,“罷了,夫人連殺手鐧都使出了,想不答應都不行的。”
郝連成的意思是,答應了!
“一句話的事情,非要折騰人家。”唯墨悶哼了聲,隨即笑了。
其實,她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郝連成還真答應了。
她可不願像閨怨詩中的少婦一樣,苦苦侯君歸,替人垂淚到天明……雖然,她覺得她還沒到那種程度。哭什麼,她哭不出來的吧……
還是隨軍征戰刺激啊。鼻子裡呼吸著沙土腥味的空氣,耳聽鐵騎踏地的錚錚之聲,哪怕是遠遠望著馬背上的矯健背影也好呀……
“墨兒。”
“什麼?”郝連成輕緩的鼻息撲在她臉上,弄得癢癢的。他此刻的嗓音似有種宿醉難醒的溫柔。
“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我聽著。”唯墨放下把玩在手中的烏黑鬢髮,饒有興致地聽他接下來的話。
“你說將來,我們孩子像我還是像你。還有那性子會像我還是你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