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別人若說這話李從德可以不做理睬,但這話是出自福安之口轉述郭汾的話,相知莫若夫妻,郭汾都這樣說了,李從德一聽心裡也沒底了,道:“不會吧。”
文安道:“王兄,不如你去張大都護那裡探探口風,瞧瞧他有沒有把握。要不然我和姐姐今晚都睡不著了。”
李從德道:“好,我就去。”
這時天色已晚,李從德心想:“這事關係姐姐的終身幸福,一定要打聽清楚,萬一張大都護其實沒什麼把握,我可得替他想想辦法。”
跨上張邁送給他的汗血寶馬,一路馳至張邁的住處,此處卻是張義潮當年曾居住過的舊宅,曹議金特地撥給張邁居住的,雖然宅院頗為破舊,但張邁感念張義潮的功業,對曹議金的這項安排十分滿意。
府內這時已經點燃了燈火,守門者見是于闐太子來慌忙入報,不久嘉陵匆匆來請,李從德隨他穿堂入院,張邁卻正與一干部屬在後園喝酒,見到李從德來笑道:“從德,來得正好,這是郭洛從寧遠送來的葡萄酒,我們剛剛開封,你也來嚐嚐味道。”
李從德見他鎮定如恆,全然不將明日比武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頭反而定了下來,心想張邁一定是勝券在握才能如此。
酒才斟滿,忽然外頭闖進一人來,卻是石拔,到了後園就叫道:“邁哥,邁哥!”見李從德在,才改叫大都護,喝了一杯酒,叫道:“聽說明日你要和那個不知好歹的回紇王子決鬥,是這樣麼?”
張邁笑道:“不是決鬥,是我要教訓教訓他。”
石拔哈哈一笑,道:“對,教訓教訓他,不過那傢伙算個屁,你親自出手實在太抬舉他了,不如等我替你出手吧。”
靈俊也道:“大都護,這個景瓊確實也沒資格做你的對手,你如今是萬金之軀,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第四十九章 叛國者誅,奸…淫者殺!
靈俊與李從德都覺得張邁沒必要和那個回紇王子一般見識,嘉陵也覺得這事“不合算”,李臏默默不言,楊易忽然說道:“什麼合算不合算!這是男人間的事情,勝負決於刀馬!不必用這等市儈言語。”
眾人瞧向張邁,李從德問:“大都護,此戰你有幾成勝算?”張邁笑了笑說:“勝敗?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對胡兒,絕不畏退!”
眾文僚被他這股氣勢所懾,便不再問,只是喝酒,晚間散後李臏來尋楊易,說道:“定北,你看大都護此戰勝負如何?”
楊易一笑,道:“你是軍師,這都看不透?”
李臏笑道:“我知大都護非為一時之憤,只是不曉得他的武藝比起那個景瓊來是強是弱。萬一勝算不高,我最好預先想想辦法。”他說的想辦法,那就是用計了。
“別做!”楊易卻馬上制止他,道:“這次大都護應戰,要的就是這份氣勢,這份氣概,這份氣派!你若用這些陰面的東西反而要壞事。”
李臏道:“所以我要問問,畢竟大都護的武藝我沒你清楚。”
楊易笑了笑,道:“這半年來你廣派探子,深入河西探到了不少情報,我問你一聲,近十年甘州肅州可有過戰爭?”
“有,”李臏道:“東對涼州,西對瓜州,南對吐蕃,內壓漢民,有過不少衝突。”
河西的和平只是相對的,這裡畢竟是在逐漸胡化的地方,蠻夷永遠不可能達成文明的和平方式,儘管幾大政權都未發生過重大戰爭,但邊境部落間的相互掠奪廝殺卻在所難免。
“我說的不是衝突,”楊易道:“我說的是死戰像燈上城、疏勒攻防那樣慘烈的傾國死戰!”
李臏沉吟了片刻,道:“沒有!”
楊易道:“這不就結了?男兒爭戰,體力是底子,但只要不是差距太過懸殊,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