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戲?只好去辦,召集涼州城內城外軍民,除了輪值官兵之後,正月初一這一天都可到軒轅廣場來聽政議政。
這一來可就熱鬧了,各族各教計程車農工商都可以去聽政議政,哪朝哪代都沒聽說過啊,若是張邁入城之初就有如此提議,只怕百姓誰也不敢貿然前來,但掃雪等事情已經奠定了張邁在涼州百姓心目中“平易近人”的印象,既然是大將軍開了口,那麼來聽聽總沒錯,就算自己不可能真的去議政,至少也湊個熱鬧。
初一這天天氣雖冷,涼州軍民卻是四方雲集。以數量而論,自是涼州的百姓居多,但涼州的土豪多已經被端掉了,剩下的就都是底層人物,人數雖多,精英卻少。
其次就是跟隨張邁一路東征者,龍驤一府自不待言,那是能跟隨張邁出生入死的鐵桿。
此外剛剛從高昌遷來的大批安西舊部這些人有軍眷,有商人,有良匠,也有像安六這樣已經退居二線的老者,他們跟著張邁到疏勒,到龜茲,到高昌,如今又來到了涼州。
再有便是各地最有先見之明的商人,如鄭濟他們加入安西的日子雖淺,但活動能力卻很高。
再有便是從沙州跟來的一些家族,這些都是看到大勢所趨,準備將家族東遷的識時務者。
除了這些人外,河西各寺來到涼州而尚未回去的的僧侶,以及祆教、明教等準備在涼州開寺立基的宗教領袖,也都代表一定的勢力。
大會的訊息傳開,鄭濟摸不清這次會議的意圖,悄悄來見鄭渭,道:“天策大唐的名號,不是都已經決定了嗎?為什麼又忽然要召開什麼大會?叫了這麼幾萬人來,又有什麼作用?決斷大事,不謀於眾難道這些人還真能出謀劃策不成?”
鄭渭笑道:“決定是決定了,不過只是我們幾個決定,畢竟還沒公佈。我跟著張龍驤,上萬裡走來,一直都是馭軍以剛,馭民以柔。在軍中他說一句是一句,事情可以商量,決定既下就不容質疑。不過對百姓他的態度卻柔軟得多。咱們現在又不稱帝,當日涼州大會,張龍驤又不宣稱他之所以能統治西北來自神佛庇佑,而說是由於得到百姓的擁戴,既然出於百姓的擁戴,那麼這些國號、年號之類,自然要得到百姓的支援。”
鄭濟道:“我只是怕人多口雜,難以統一,那時就扯皮了。”
“哈哈,那你就錯了!”鄭渭道:“如果只是幾個碩儒、幾個高僧來討論,那時候意見才難以統一呢。上智者各懷其志,乃是分權之淵藪;下愚者崇拜強者,那是集權之力量所在。人越多,意見越容易統一。張龍驤這個冬天常常下坊間、鄉間視察,在百姓中口碑極好,那些不涉及生計的事情,只要是他贊成,百姓便都會贊成的。”
鄭濟沉吟道:“若是如此,那到時候卻不能由得百姓計議,只需問百姓一句是否就是了。”
鄭渭失笑道:“這等事情,哪裡需要你來教,張龍驤比你我老練多了。”
到了這一日,所有人都到了軒轅廣場坐定,張毅吩咐下去,各鄉各坊、各族各教、各行各業按照劃定的區域坐定立定,父老、族長、主持、大商家等領袖人物在前,平民百姓、普通族眾教眾在後,廣場中間臨時搭建了一個高臺,擺列著張邁鄭渭等的座次。
看看天色大亮,該來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人人都等著要看看這個就活在這涼州城內的傳奇人物。便聽中間特地讓開的大道上得得聲響,張邁率領石拔、田瀚等人走了進來,廣場中所有軍人不管是值勤的還是來聽政的,立刻以軍禮肅立,各族百姓望見紛紛歡呼,大叫:“大將軍!”“大將軍!”“大將軍真的來了!”“哇,那就是大將軍啊,他原來長的這樣的。”
這時張邁身上已經自然而然地具有一種強大的氣場,他一抵達,整個廣場的氣氛馬上就不同起來,他在馬上舉手與諸族問好,又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