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搖頭,這個孩子雖然聰明可經歷的還是太少了,有的時候難免單純,不知道人心險惡呀!(傻,單純,老夫人你真是高看顧清苑了呀!
晚上時分,李嬌和顧清苑明日出發的事兒,算是最後定了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自然的顧挺遠他們一家,而憂的不是別人,就是顧長遠。
書房裡,顧長遠眉頭緊皺,眼裡隱隱的有些壓抑的暴躁,這件事兒顧長遠直覺的感到不對勁兒。
憑著李翼對李嬌身體的憂心,他怎麼會容許李嬌來回奔波去那邊遠的地方,可當他把自己的憂慮對李謹說後,李謹只是沉重的表示,這是李翼的意思,他希望李嬌能走動一下,一生過的不會太遺憾,拘束,這好似一個父親對自己女兒最無奈,也是最後能做的事般,讓顧長遠有些無言以對。無法堅持反對。
因為,如果說什麼要讓李嬌非要留下來的理由,還真是沒有。當然除了真實的情況,可那個他卻不能說出來。
想此,顧長遠臉色陰沉,李嬌的身體情況,根本就無法離開自己的身邊,如若不然,她身體的異樣一定會清楚的展現在李謹的面前,引起他們的懷疑。
可事情在李翼那裡已經沒有回還的餘地了,本以為憑著李嬌對自己的依賴,她也是捨不得離開自己那麼久的,可沒想到,他再次錯估了,李嬌竟然答應了,還很興奮的樣子,就連自己哄勸,表現不捨,李嬌也就是猶豫了一下,可最後還是堅定的表示,她想去。這讓顧長遠意外,如果不是李嬌看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顧長遠還真的以為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現在事情的發展,讓顧長遠有種無法完全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束手無策,如果不是知道李謹出京是揹負皇命的話,顧長遠絕對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可現在,仍然讓他感覺有誰在推動著這一切,是誰,到底是誰在跟自己作對。
顧長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挺遠身後的那個人,也就是那個阻撓自己查探顧挺遠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幫著顧挺遠對付自己?
現在顧挺遠就像是暗處的狼,隨時準備咬自己一口,而李嬌的病如果在這個時候被李翼看出異樣的話,對自己是絕對的雪上加霜,萬分不利。可離京的事兒自己已經無法阻止了,所能做的,也只有在李嬌發病前自己趕過去了。
多年未有這種無力的感覺了,讓顧長遠一時很難平復心裡那股抑鬱。
第二天
聽過顧家每個人關心,擔心,貼心,諸多廢話之後,顧清苑和李嬌在他們的深情的眼神中坐上馬車,緩緩離開了京城。
伯爵府
“主子,顧小姐離開了。”影衛對著剛從宮裡回來的夏侯玦弈稟報道。
聞言,夏侯玦弈點頭,繼而吩咐,道:“派人暗中跟著。”
“是,主子。”
“下去吧!”
“是!”
影衛離開,夏侯玦弈靜靜的在窗戶邊上的軟榻上坐下,想起那個刁鑽的女子,眼裡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心裡亦是莫名的放鬆,好像跟那個女子在一起的時候,喜怒都會不受自己的控制,可在過後,卻感覺很有趣,很新奇,原來人和人還可以那麼相處,雖然那個可惡的丫頭很多時候牙尖嘴利的氣死人,也只有在用得到自己的時候,才會出現。
是個令人憋屈的事兒,可因為那份新奇,夏侯玦弈感到並不是那麼難以容忍,繼而包容了那份兒放肆。想著,夏侯玦弈狹長的眸中滿是柔色,卻不自知。
不過,手邊的事兒也該儘快安排一下了趕過去了,要不然,那個大膽的丫頭,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世子爺你這是有氣管炎的潛質嗎?)
三天後,讓李謹打掩護,顧清苑不著痕跡的隱匿行蹤,改變方向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