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通,我爸既然叫人燒死了她爹,幹嘛還助養她呢?這不是養虎為患,自掘墳墓麼?”
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放火不是你爸的意思。事到如今不是就不是,是也得不是!你爸一直在查這事兒,想跟那丫頭澄清自己,可他直到今天也沒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就是他的心病!”
瞭然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爸最怕的就是不如人意的結果。。。。。。”
“哎,這話我沒說——”在對方眼前擺了擺手,“你自個兒品出來的。”
“呵呵。。。。。。”笑著點了點頭。
“你爸之所以把莫莉那弟弟弄到北京來,是因為莫莉她媽咬定放火那事兒是你爸乾的,還說得有板有眼。在找不到其他證人的情況下,你爸想先穩住對方,然後伺機叫那老太太改口。”
“您的意思,是叫我成全我爸?”緊皺眉頭,一時間搞不清對方的用意。
“誒,這事兒一旦澄清,你爸的最後一縷塵緣就了了。結果就是踏踏實實地當他的和尚去了。”
“哦——”瞭然點了點頭,“我懂了。。。。。。我得給他製造點障礙,叫他在莫莉面前有口難辯才對!”
“我什麼都沒說!”趕忙澄清,“這是你自己琢磨的。”
“行了馬叔,您什麼都沒說,等我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有您提點這幾句,這裡面的事兒我基本上捋出點眉目了,您就等著瞧吧,有您好戲看的。。。。。。”
陽春踏青 意外驚喜
午後,灼目的陽光透過窗邊的綠植,在繪著火紅魚兒的茶杯上投下斑駁的暗影。晉三虎連打了幾個哈欠,百無聊賴地掃了一眼晉長榮傳真來的文案,擠了擠眼睛,隨手丟在了一邊兒。
手術時不知什麼原因輕微影響到了視力,不得已架上了眼鏡。自以為這斯文人的調調,與他這張苦大仇深的黑臉極不搭調,隨手倒了杯茶,欣然撫摸著茶杯上的小魚兒。
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微微轉頭,打量著走進門來的老鬼輕聲問道,“甚事兒了?”
老鬼躬身湊近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側目看了看房門,謹慎地說道,“您一直想見的人來了。”
“是嗎?”長長出了口氣,儘量打起精神,“叫進來哇。把門閉了,甭叫人打擾我。電話呀甚的也推了,就說我不在。”想了想又補充道,“哦,除了莫莉。”
不久,一名應聘保鏢的黑衣少年便跟在泰仔身後踏進了中廳。此人個頭不高,看起來過分纖細,叫人不由懷疑這小夥子的戰鬥力;亦或許是懷著某種深藏不露的絕技。。。。。。
一直談到午飯時間,冗長的面試終於結束了。晉三虎看似並不滿意,叫人將這“繡花枕頭”送了出去。長長一聲嘆息,吩咐老鬼安排飛機。不停抱怨海南熱了,明兒一早返回北京。
想要打個電話通知莫莉,思量了片刻,忍住了。決定搞個突然襲擊,給小丫頭一個意外驚喜。
三月的北京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昆明湖碧波萬頃,萬壽山繁花似錦。
莫莉覺得自己活像個五百瓦特的“電燈泡”,跟著剛剛複合不久的雷仁和艾米麗徜徉在桃李芳菲的畫卷裡。對這些花呀草呀的全然提不起興趣,一心念著“智慧海”外牆的“琉璃千佛”。
睹物思人,僅剩的一縷寄託。
對著佛像的時候,就好像離他很近很近似的。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恬不知恥地跟雷仁開了口,點名要那副“獅面佛母”,想要給錢,對方卻難得的大方。因為艾米麗信奉基督,兩人正盤算著給這尊不好惹的菩薩找個合適的主兒。
是緣分麼?
她的嘴巴都快樂歪了!
不知道什麼是信仰,供奉在神壇上的也許只是一份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