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云溪:赫赫赫,少年啊,擼多傷身啊。
季堯的聲音驟然帶著幾分靡麗的曖昧:“你來,幫幫我。”
簡云溪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手就自動自發不受控制地抬起來,手指虛虛蜷起,彷彿手心裡握了什麼。
這特麼怎麼回事!?
簡云溪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裡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有種莫名的滾燙觸感就在他手心裡。
麻蛋,換個場景簡直靈異到能分分秒秒嚇死他。
緊接著,他手背上控制他的無形的“手”帶動他的手指上下動作。
簡云溪驚恐萬狀,眼睜睜見著自己的手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如果有人能看見他,估計會以為他是個神經病。
季堯的喘息一絲絲漏出來,從空氣裡飄到他耳朵裡,慢慢將他的耳朵催紅。他欲哭無淚,手裡的觸感真實到彷彿上面的每一點溫度、每一處褶皺都傳了過來。
這和他之前的夢境全然不同,過去就像是看著島國小片子,但這回他就真槍實彈上場成主角了。
“云溪,你的手好暖。”季堯平常冰冷的嗓音,現在如同被火燒開的水,氤氳著曖昧的霧氣。
簡云溪含著兩包淚:簡單點,打飛機的方式簡單點。
“云溪,云溪。”季堯加快了握著簡云溪手的動作。
簡云溪迎著冷風憋回眼裡晶瑩的淚水:大兄弟,手好酸。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直接控制手裡的動作將季堯要麼捏碎,要麼捏♂飛。
季堯發揮著他習慣性的叫魂方式,不停叫著簡云溪的名字。黑暗中只有季堯愈發粗沉的呼吸聲,時間流逝得緩慢,簡云溪還在繼續著詭異的動作。
突然之間,季堯將“簡云溪”的手鬆開,併發出了一聲壓抑到極致仍無法掩飾舒適的悶哼。
簡云溪的手一軟,從半空中落下來。
簡云溪看著自己的右手:感覺是條廢手。
季堯在剛剛的幾秒鐘裡已經把被子掀開,現在從床上下來,開啟昏暗的床頭燈,抽過紙巾將沾在手上的液體擦掉,然後進了洗手間把紙張衝到馬桶裡,洗了個手。
回來後,他蹲在床邊裡外檢查著什麼,用紙張擦乾淨了又去了趟洗手間,最後回到被窩裡,將“簡云溪”抱在懷裡。
他低著頭凝望著“簡云溪”的臉,許久,抓起對方的右手,輕輕親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然後關燈睡覺。
簡云溪手心裡彷彿烙下了溫暖柔軟的觸感,那感覺從手中不斷蔓延到心裡,酥酥。麻麻的。
第二天醒來,床邊已經空了。簡云溪匆忙爬起來,扯開被子看了又看,沒找到什麼明顯的痕跡。他皺著眉,把右手放到鼻端嗅了嗅,然後惡寒地打個寒顫,拖鞋也沒穿就跑去洗手間反反覆覆洗了幾次手,那觸感就像真實存在一樣沾在上面。
季堯開啟門進來,看到簡云溪在洗漱了,說:“起來了?”
簡云溪頭也不回就哼哼。
季堯走到床邊,將床鋪整理好,等著簡云溪。“阿姨說可以吃早飯了。”
簡云溪洗完了,低著頭出來,再抱著衣服進洗手間裡換睡衣。等出來了,目光在季堯平淡如常的臉上轉一圈:“吃飯去吧。”
到了餐桌上,就等他們了。兩人臨著落座,季堯把碗筷遞給他。
“云溪啊,你看看季堯幾點就起了。”簡媽媽瞪了他一眼。
簡云溪無辜地摸鼻子。
“昨晚上暖氣壞了,一會兒找人來修修。你們沒凍醒吧?”簡爸爸問。
“趕緊修趕緊修。”簡云溪說,“冷死了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堯似乎深深看了他一眼。
簡爸爸點了頭。
“本來你舅舅他們要過來拜年,家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