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哼了一聲,突然大聲道:“李往諫,你不必否認了,你就是千年前的天君劍瓔,後來的鬼界帝王!如今,你換了個名字重新出現在上界,還安排鬼界之人過來混淆視線,試圖擾亂諸位同僚的視聽,你到底居心何在,難不成又想挑起兩界戰爭,令天下生靈塗炭,一片哀鴻!”
傲鯉一聽不幹了,上前一步怒聲道:“術燭仙君,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李往諫就是鬼王,又有何證據?若往諫真是鬼王,那九嬰和心魔為何根本就不認識他?!”
術燭冷笑一聲:“這話我當要問殿下你了……若他不是鬼王,不是當年的天君劍瓔,殿下為何三番五次召他到第八天說話?又是為何與帝君陛下大吵了一架?”
傲鯉聞言一滯,剛要開口辯解,術燭已轉過頭,衝著白珀大聲質問道:“若李往諫不是劍瓔,那身為當年天君殿下的契約仙獸,忠心耿耿的白大人為何要追隨在這人身側,不離不棄?!”
不待白珀答言,術燭又轉過身對著階下大聲道:“若劍瓔後來沒有魔化墮入鬼界,又何來第五大魔頭的心魔?那心魔小新又如何與李往諫這般相像?那九嬰與心魔又為何在諸位同僚面前否認李往諫的鬼王身份,這般維護於他?!”
我不得不佩服術燭一把,就憑看到小新與我那幼年一般無二的相貌,就能把剛才的劣勢大大扭轉一番,反令許多不明就裡的官員情不自禁地點了頭,一時間,階下的議論聲更勝。
而術燭猶在揮舞著手臂,高聲大喝:“所有的這一切,只有一個解釋——李往諫,就是鬼王劍瓔!”
傲鯉忍不住了,開口辯道:“李往諫不是我大哥!他……他只是與劍瓔有些相像而已!”
我看了傲鯉一眼,這個傢伙,還怕術燭他們會因為我鬼王的身份而對我不利呢,不過恐怕這個理由可過不去術燭那一關。
果然,術燭聞言冷笑一聲,放緩了聲音,慢慢道:“好!即便說這李往諫不是鬼王劍瓔……絳雲上人……”
被點到名,帶我和白珀等人下界歷練的上人絳雲低著頭走出了佇列。
術燭口中不停,又連連點了好幾個人的名字。
我看過去,認出那都是經歷了兩界戰爭的上界老人。
“諸位都參與過兩界大戰。”術燭指了指我:“眾位瞧一瞧,這李往諫,可與千年前的天君劍瓔相貌相似非常?”
“是。”
“那與當年帶領鬼界大軍攻打上界的鬼王相比呢?是否一樣十分相像?”
“是。”
幾個人答得十分痛快,只有絳雲上人似乎很不情願地低著頭胡亂應和了一聲。
術燭厲聲道:“而且當年的天君劍瓔失蹤後不多久,鬼界便橫空崛起一位帝王!諸位請想一想,世間怎會有如此多的巧合,如此多的相貌一樣的人?!毋庸多言,那當年的天君劍瓔,就是後來魔化墮入魔界的鬼王!”
白珀在旁邊混不在乎地一咧嘴,插了句言:“什麼像不像的,聽得人頭疼……老天要是願意讓我主人劍瓔和鬼王,還有李往諫都長得一樣,你又能怎麼樣?咬他啊?”
殿內肅穆的氣氛被白珀一句話破了個乾乾淨淨,我差一點笑出聲來,這個活寶!
術燭果然十分不滿,這邊荔婉已在旁邊尖叫了起來:“白珀,你別胡攪蠻纏!事實勝於雄辯,劍瓔當年魔化成為鬼王是我親眼所見,甚至他還殺了我的父親和黃鳳……難道這一切還有假不成?”
立於第二階的大地戰將雷霆亦然出列應和道:“荔婉仙君說得沒錯!當年若非帝君陛下一意孤行,非要壓下此事,包庇劍瓔,何至於後來鬼界一統,成了氣候,乃至挑起兩界大戰,天下生靈塗炭,上界無數人喪命……就事而言,帝君陛下,這件事你應該負首責!”
我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