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行就這樣，你要是沒事去逛鋪子，可以跟老闆能砍一天，當然前提是人家沒事，現在差一些，我開鋪子的時候都是這樣，只要你開心就行。 “孫哥，這面對比北京生意怎麼樣？” “北京競爭壓力太大了，這面有錢的客戶多，價格貴，銷量差一些。” “那也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兄弟，聽你的話，你也是做這個行業的？” “孫哥見笑，我也開了個小鋪子。” “呦，我這眼拙，沒看出來啊。” “哎呀，就是對付口飯吃。” “兄弟，你在潘家園開的鋪子？” “在琉璃廠開的小鋪子。” “兄弟，你真會開玩笑，琉璃廠那片可不是誰想開就能開的，不是東西好，就是客戶多。” “對付口飯吃。” “兄弟，那你來廣州這面，來串貨？” “就是陪朋友來辦點事，過來轉轉，咱們這種人，到了第一個地方，都會來古玩城看看麼。” 孫哥看了一眼時間：“兄弟，三點多了，咱倆去喝點。” “行，咱倆去走走。” 孫哥帶我去吃的廣州酒家，跟我說幾十年了，味道很不錯，孫哥點了幾個菜：“兄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在看看。” “孫哥，我沒忌口的，你點就行。” “兄弟，現在北京的生意怎麼樣？” “也不是那麼好，不像頭兩年了，主要是好東西太少了。” “的確，現在好東西國內太少了，早些年都跑到香港那面去了。” 四五十年代廣州的古董生意比北京好，他們都是運到香港賣，香港有個荷里活道都是古玩店，摩羅街週六週日擺地攤，皇后大道是大的古玩店，香港人有錢，很多收藏家收購古玩，古董商人從北京，上海，天津等地方開始收購在運到香港，當時也是文物流失最大的時候。 到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九龍酒店兩層都是賣古董的，那時候隨便撿漏，都是好物件，沒人售假，現在大家看到國外博物館的好物件，都是那個時候出去的。 聽說那個時候的香港古董鋪子跟現在的貨站一樣，遍地都是古董，像孫哥這樣的人，都掙到大錢了，別看如今開個小鋪子，其實很牛逼。 這裡說個秘密吧，當時咱們國內很多博物館都在香港往回買，在運回國內，大家可以想象下，當時的香港，廣州古董商人瘋狂到什麼程度。 很多人說那個年代去了廣州，是不是都發財了，的確是，當時要是去廣州，現在都是隱形富豪了，隨便買回來幾十件，現在就是你們縣的首富，我還聽說，當時出了很多名貴的青銅鼎，國內墓都沒找到，人家鼎都出來了。 “孫哥，你現在還在跟港商合作嗎？” “有幾個，但是不多，也算是老客戶了。” “那您的生意不錯吧。” “前些年掙錢，現在不行了，也不好。” “生意嗎，都這樣。” 吃完飯，我搶著買單，最後還是孫哥買的，盤子我也沒拿，孫哥說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去取就行，兩個人留了電話。 打車回到院子，躺在床上也沒事，給花姐打了個電話，花姐剛下班，從電話裡聽到李丹說話，問吃什麼，掛了電話，閒著無聊，也不知道幹嘛，一個人還不敢出去，害怕被搶。 喝了一壺茶就睡了，早上起來，給趙哥打個電話，趙哥說晚上能到，讓我去接他，上午給趙哥和張濤買了行李，下午在東莞溜達了一下午，其實我想去取盤子的，後來怕耽誤事，就沒去，當時的東莞人非常多，大街小巷的，人擠人。 晚上天剛見黑，跟趙哥碰面了：“小宇，現在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你下車，我來開。” “小宇，剛哥他們呢？” “剛哥跟華哥去安徽了，讓我等你們。” “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也快，明天差不多。” “找到墓了嗎？” “沒找到，找了好幾天，下了一個，不是咱們要找的。” “那怎麼辦？” “剛哥去找人了，說找個內行人來。” “哦，這樣啊。” 張濤一直沒說話，我看了眼張濤：“濤哥，有事？” “沒事，聽你們說呢。” “這次剛哥要碰的是青銅，所以難度有點高。” 張濤有點驚訝的問：“青銅？” “嗯，青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