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幫男人洗了把臉,男人不敢動,害怕燒到眼睛,臉是乾淨了,男人試著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看了我一眼說:“謝謝兄弟。”
這貨用我老家話來說,就是潮種,除了剛哥和宋叔,都叫兄弟,對我還行,和我笑一笑,對鬍子哥他們連笑都不笑,更像裝深沉。
我真的被這貨逗笑了,我問他:“剛才什麼情況?”
看大家圍著他,等著他的回答,男人非常認真的說:“這不是墓門,而是墓道,墓道是用青石壘砌的,剛才我撬開一條青石,坍塌了,裡面的石灰噴了出來。”
剛哥看著男人,直皺眉,我不知道剛哥怎麼想,但是我心裡想,這貨太冒失了吧,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了。
剛哥看了一眼時間,對大家說:“天快亮了,今天就這樣,下面的石灰輕易不會散,明天晚上再來吧。”
宋叔沒有意見,對男人說:“幹活就是冒失,說你很多遍都不聽,白天你守在這裡吧。”
我本想說我倆一起守,結果男人指著我對剛哥說:“李叔,就讓這小子跟我一起守吧。”
剛哥看了我一眼說:“我這個徒弟剛入行,你還要帶著他點,那就讓他和你學學。”
“沒問題。”
一行人下山,來到車前,我拿上睡袋和吃的,準備上山,趙哥臨走的時,從他腰間抽出匕首,順勢插在我的腰帶上,一氣呵成,沒有多餘的動作,就算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來趙哥遞給我一把匕首。
我對趙哥說:“照顧好剛哥,晚上帶點茶水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男人:“你不拿個睡袋?”
“我不用那玩意,找個窩風的地方就行,我可沒有你們矯情。”
媽的,這貨跟誰都這麼說話麼?怎麼活這麼久的呢。
我雖然生氣,但是還給他拿了一個睡袋,害怕他受潮晚上幹不了活了。
兩臺車走後,就剩下我和男人,我對男人說:“走吧,上山找個地方。”
男人沒說話,點了點頭,跟在我身後,來到山上,我看了一圈,這是個荒山,根本沒有樹木,只能在封土後面的排水溝睡了,這裡最起碼安全,只要站起來就能看到山下。
我把睡袋鋪好,對男人說:“你先睡,還是我先睡?”
男人笑著說:“你睡吧,睡醒了再換我。”
“我睡醒都晚上了,你中午喊我就行,看著點時間。”
男人蹲在地上對我說:“沒有表。”
“看太陽啊,太陽照到我了,就是中午了。”
“那行,你睡吧。”
我怎麼感覺這貨不靠譜呢,有些擔心,就囑咐道:“你別亂跑啊,老實在這裡盯著,有事記得喊我。”
男人笑著說:“放心吧。”
我鑽進睡袋就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果然這貨沒在我身邊,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睡袋旁邊還有吃過的餅乾包裝。
我心裡暗罵,這個狗東西,就是不靠譜,這貨不會跑了吧,我爬起來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男人,心裡頓時驚了,完了,這貨他媽的跑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了,我趕緊來到盜洞口,看了一眼盜洞,沒有人,我拿出手機想給剛哥打個電話,開機後,這地方還沒有訊號。
媽的,讓我抓到,屎給他打出來,又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這貨,沒辦法了,只能等著了,我回到睡袋旁,一個人吃了兩塊餅乾,點了一根菸。
抽完煙,把菸頭掐滅,放在口袋裡,抬頭看眼山下,臥槽有人,我趴在封土堆上往下看,這個人慢悠悠的往這面走,我想了一下,這個人不能留,我躲在封土堆後面,一會他要是發現,我必須幹掉他。
想好了對策,拔出刀,等著山下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