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張望,陡然聽到萌紫玥悅耳動聽的聲音,不禁微微怔了怔。
但也只有那麼一會兒便反應過來了,隨後尋聲望著萌紫玥的方向,稍稍收斂了臉上可怖的陰狠,用粗嘎啞然地聲音問道:“玥?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的聲音顯出幾分難以置信和驚疑,不難讓人猜出他此刻的心情,想必他對萌紫玥出現在這裡甚感詫異。
萌紫玥笑意不減,語帶悠閒和促狹:“我見此山風光怡人,極適合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便專程在此恭候薩覡師的大駕。”
儘管夜正黑,樹影搖來晃去,卻不影響這兩人的視線。
薩覡師瞬也不瞬地望定萌紫玥,臉上的陰冷和狠戾越來越深,半天不置一詞。隔了許久,才陰森森地道:“原來是你!”
他的話沒頭沒腦,叫人感到莫明其妙,萌紫玥卻點了點頭:“是我。”
一個肯定的問,一個肯定的答,直截了當,都不含糊其辭。
薩覡師用力揮著杖子,面顯惱怒憤恨之色,嘶啞的聲音中盛載著滿滿地興師問罪:“玥,倒真是出乎本覡師的意料,你竟然是讓我如此痛苦的始作俑者,可你為何要這麼做?”
萌紫玥居然有能力破壞他的術法,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他就一直在琢磨: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雌噬心蟲奄奄一息了?後來經過反覆驗證,他發現有人對他行了反噬之術。
這個結果讓他竦然一驚,額頭和背心當時就冒出了冷汗——這“反噬之術”許多人都會,方法也各不相同,風水大師,堪輿之人,民間神婆,算命先生……即便是建造房屋的木工們也多少懂點,其目的便是讓施術之人受到術法的反噬,或遭受痛苦,或丟掉小命,可運用到連他這個天水族首席覡師都不曾發覺的地步,那對方的能力就不能令人小覷了。
再說萌紫玥聽到薩覡師的質問,盈盈水眸頓時射出冷冷寒光,如鮮花般的臉蛋卻依舊噙著一抹淡笑,“我為何要如此做?那覡師大人何不好好反省反省,你又做過對我做過什麼?或是打算對我做什麼?”
薩覡師臉色絲毫不變,僅是鷹勾鼻微微抽動,語氣平靜地道:“玥,你是不是誤會本覡師了,我怎麼可能對你做什麼?你我皆是天水族人,你又是未來的族長夫人,誰敢隨意冒犯你?”
萌紫玥聞言,臉上的笑意倏地一斂,神態傲然地睥睨著他,冷冷地道:“要以薩方起誓嗎,如果你所說之言但有一句虛話,你薩家秘術將統統葬送於你之手,且薩家就此會從巫覡師中消聲匿跡!”
薩覡師神情一僵,沉默不語地望著萌紫玥,冰涼地眼神帶著幾分猙獰和狠毒。這個誓言太重,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心虛了嗎?”萌紫玥冷笑,美眸裡射出一股近乎冷漠地殺意:“就算你不敢起誓,那又怎麼樣?我雖說不能將你薩家剷除殆盡,但廢了你,那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話音一落,她人已立於石頭之上,右臂輕輕一抖,黑色皮鞭的鞭柄已被她輕鬆握在手中。緊接著,她凌空一甩皮鞭,啪的一聲,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薩覡師縱然忌憚萌紫玥,卻也不是被唬大的,再加上他還有所顧忌,所以並沒有將萌紫玥的話往心裡去,也沒有接受她的正面挑戰。
反而將臉上陰冷的神情慢慢收走,變成和顏悅色的模樣,甚是溫和地道:“玥,休要意氣用事,你我皆是族中身份尊貴之人,豈能自相殘殺?”
彎彎的月亮乍然突破雲層,將清冷的光輝灑向人間。萌紫玥手持皮鞭立於月亮之下,黑衣黑髮,宛若月亮女神,盡顯神秘優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靈秀天成,無不襲人心神。
她豎起一指,輕輕摩挲著額間的寶石,淡然冷漠的氣質如雪,聲音如冰:“什麼身份尊貴之人?什麼缺一不可,不過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