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耳垂一疼,芸娘已經眼明手快地取下那對吊墜,放在手中細細端詳去了。
元朝藹半閉著眼睛,聳動如牛,喘著氣問她:“什麼稀罕玩意兒?值得你這樣緊張,我爹又不曾少了你的,幹嘛搶表妹的?”
芸娘不做聲,把那對耳墜端詳復端詳,好似要看出一朵花兒了,一對嫵媚的眼中露出與平常絕對不同的精光。
元朝藹也不在意,他快要到臨界點了,只能憑本能肆無忌憚的苦弄。突然,芸娘突然一把掏出鄭惜霜口裡的布帛,厲聲問道:“這對耳墜是你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鄭惜霜一能說話,先是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種羞辱?而且身體被二表哥弄的難受死了,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再也不要見到這兩人了。
芸娘甚是不耐,一把抓住她的一頭秀髮,扯的她頭皮生生地疼,繼續逼問:“你他孃的倒是快說啊,哭哭哭,再哭把人全招來了,到時看你醜是不醜?”
鄭惜霜哭聲變小了,她可不敢出乖賣醜。好在什麼事都有個頭,元朝藹突然緊緊掐住鄭惜霜的身子,悶哼一聲——不動了。
鄭惜霜還是哭喊了幾聲,換來芸娘鄙視的目光和冷嘲熱諷:“惺惺作態!”
元朝藹痛快過後,感覺破腦袋開始疼起來,他頹然倒在床上,假意安撫鄭惜霜:“霜表妹,往後你就是表哥的人了,至於大哥,你就莫要妄想了,等二表哥好了,便讓爹孃去找姑母提親,到時抬你過門。”
鄭惜霜氣喘吁吁,恨恨地道:“我不嫁,給我解開。”她的手還被捆著呢,身子也赤條條的,一身狼藉。
元朝藹疲倦的昏昏欲睡,咕噥道:“不嫁就不嫁,我還不想娶呢。”
鄭惜霜又羞又氣,幸而芸娘解開束縛,並將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穿上,我有話要問你,你這耳墜哪來的?真的是你自己的嗎?”
元朝藹卻閉著眼睛道:“表妹,將你的玉佩和肚兜留下,你嫁不嫁是一回事,信物不能少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去告密。”
鄭惜霜不理會他,芸娘卻哼笑道:“不必如此麻煩,等我問清楚了,我自會幫你善後。”說著話,她突然捏住鄭惜霜的下顎,將一顆藥丸丟到她的嘴裡。在鄭惜霜驚愕的眼神中,那藥丸在她嘴裡融化了。
元朝藹極為贊成:“那敢情好,省得我操心。”說罷,倒頭呼呼大睡。
鄭惜霜連連咳嗽,驚駭莫名,追問芸娘:“你個壞女人,給我吃的什麼啊?”
芸娘拍了拍她變得蒼白的臉,輕鬆地道:“毒藥,不想疼死就快說實話。”她又把那耳墜遞到鄭惜霜的面前,用下巴點了點,示意她快說。
鄭惜霜本想有點骨氣,穿上衣服便想下床,可腳一沾地,肚子裡就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起來,那芸娘故技重施,又堵著她的嘴……俄爾,鄭惜霜撐不住了,終於交待這耳墜是她搶的萌紫玥的。
當初,萌紫玥被元夔剛帶回府時,身上首飾不多,有幾件甚是華貴精美,一看即非俗物。鄭惜霜見她耳朵上掛著的長耳墜非常漂亮,竟是一朵朵精雕細刻的花朵綴下來的,那花朵像顆顆水晶,流光璀璨,光彩奪目。她中意的不得了,就搶過來愛不釋手的把玩,然後順理成章的佔為己有了。
芸娘聽完,緊緊把耳墜握在手心,眼中神色變幻莫測,沉默半晌,她給鄭惜霜餵了解藥,卻又道:“以後每十天便來找我拿解藥,不然你的臉就會慢慢爛掉,醜如惡鬼。”言罷,也不管鄭惜霜被嚇得面無人色,連耳墜都不敢討要,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
羽浣霞萬萬沒想到,來找萌紫玥為碰到羽千夜,更沒想到出手打傷元朝暮的也是羽千夜。她一臉錯愕地望著那個衣袂飄卷,人似的謫仙的男子,呆楞了半晌,方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