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仔細凍病了。”
張安蘭愣了一愣,才低聲道:“……你們都不冷……”
這段日子,張安蘭常去萌紫玥家幫著他們做飯,起初還挺怕和袁越、武野接觸。但袁越和武野一直不畏村裡人的眼光,幫她家送柴,挑水,還下地幫她們娘倆乾重活,日子長了,她便不怎麼害怕了。再加上村裡人先前還議論幾句,後來見怪不怪,便不怎麼說道了。
張家大嫂先前也極害怕村裡人說閒話,可袁越每次送東西去,總是一句小月姑娘讓送的,或小月姑娘讓做的,她便把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待村人不說閒話了,她也就習慣了。
袁越聽了張安蘭的話,不禁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火堆邊的石頭,示意她過來坐,然後輕輕地道:“今兒個嚇壞了吧?”
張安蘭垂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聲音低不可聞:“都是我們連累你了……”
袁越縱使嘴上沒說什麼,可過後也覺自己太沖動了。當時,他聽見院子門口傳來張安蘭的尖叫聲,心絃就一緊。出了院子便見那幾個兵抓著張安蘭,不但一臉色迷迷的笑容,還不停的動手動腳。
而張安蘭邊哭邊拼命掙扎,臉上的表情既絕望又痛苦,幾欲崩潰。
他腦子立刻一懵,那一瞬間只想到殺人,併發誓要將這些人統統殺光。他怒吼一聲便衝了過去,偏那些兵卒不知死活,都上來圍攻他。他恨極了,一口氣連殺三個,直到萌紫玥出來,他才驚覺事情鬧大了。
不過他也不後悔就是了,衝動就衝動,事情再來一遍,興許還是一樣的處理方法。
聽到張安蘭的聲音她似帶著哭腔,不知為何,袁越的心裡開始發堵。這段日子,他經常去張家,才發覺這娘倆的日子過的多緊巴,多辛苦,許多需要男子做的重活,這娘倆都是咬牙硬撐的在做,不知流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血和淚。
見張安蘭垂著頭,似在默默的掉淚,他輕笑道:“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你看萌姑娘,多精神,哪見半點害怕,指不定她……”
“袁越,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驀地,萌紫玥端著一個大土瓷缽過來,陰惻惻地打斷了袁越的話。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過來坐來火堆邊,惟有武野繼續守著豁口,神情嚴峻,沒有絲毫鬆懈。
張安蘭連忙抹乾眼淚,佯裝無事地坐到火堆旁。
袁越見萌紫玥端著個土瓷缽,不禁奇道:“你又想幹什麼?”
萌紫玥莞然一笑,“常常看著人吃火鍋,我只能想像那種味道,這會子我自己來弄個火鍋。”
“……鍋。”羅祺指著她手中的缽子,嘴角微翹,似笑非笑:“你也說是鍋,這麼小?”
萌紫玥倒不是覺得土瓷缽小,只是覺得放到火上一烤,缽子底會燒得黑糊糊的,洗也不好洗。她微抬頭,靈動美眸星光點點,一臉莫測地睨著袁越,淡淡地道:“你背後說我的壞話,不感到內疚嗎?”
我哪有說你壞話?袁越瞪眼,但羽千夜比萌紫玥難侍候一萬倍了,他早適應了,馬上聰明地道:“姑娘稍等,我馬上回村給你扛口鍋來。”
“孺子可教也!”萌紫玥笑眯眯的點頭。
……
萌紫玥在自家院子門外見到芸孃的時候,雖然面上不顯,心裡卻訝異不已,她沒料到在凌國還能見到元夔的妾侍。
她不動聲色,既沒有表現出驚訝,也沒有表面出認識芸孃的樣子,僅是淡漠在道:“聽說你們是來投奔棲鳳村的?如果是,找宇村長即可。”
芸娘身後不但有她的丫鬟槿葉,還有四外面貌各異的男子,皆做本地人打扮,卻總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見萌紫玥一副不打算認她的樣子,芸娘難免有些尷尬,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誰也不希望自己不堪的過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