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視本貴妃之人,豈能容她繼續放肆?”
“嗚……”天氣越來越陰沉,寒風席捲著漫漫風沙和落葉呼嘯而來,吹得人睜不開眼睛,無不展袖擋住。幾位嬤嬤邊擋著風沙,邊神情兇惡的向萌紫玥逼近。
萌紫玥笑嘆一口氣,真是的,為什麼皇宮裡的女人,不管是皇妃還是嬤嬤,皆是按一個套路演呢?既然如此,索性不跪,也不行禮了。她素手按在腰間,微眯著晶瑩的眸子,挺直腰身立於肆虐的風沙中,不慌不忙地等幾位嬤嬤靠攏。
正在這時,房內傳來一聲尖叫:“母妃,快讓她進來!”繼而,一位宮女匆匆跑了出來,神情慌亂的向淑貴妃稟道:“貴妃娘娘,公主癢的難受,快放那人進去吧!”
淑貴妃臉色一僵,雖心有不甘,卻還是陰冷地盯著萌紫玥,悻悻地道:“也罷,先放你一馬,做完正事,再與你計較。”
裝飾華麗的屋內,可能是在夾壁牆中放了許多炭盆,溫度異常的高,給人的感覺彷彿一瞬間就到了夏天。萌紫玥一走進來,嘴角便忍不住直抽抽,娘呦,她穿的襖子啊,這溫度豈不是要熱死她了。
她覺得熱,羽浣霞不覺得啊,因為臉上身上很癢啊,穿上厚衣服更癢,還不好蹭癢癢,所以她穿得非常單薄,就是一身夏天的赤色宮紗長裙。
屋內僅有兩名宮婢,外間有兩名太醫候著,羽浣霞正伏在床上,一臉焦躁加絕望。她伸手想撓撓臉,撓撓身子,又恐情況會變的更嚴重,可謂是百爪撓心般的難過。
實際上,羽浣霞的臉上和身上,遠沒有她想像中的嚴重,不過是肌膚上佈滿了小紅疙瘩,還有一些像小米粒大小的小紅點,不撓破的話,刷上幾層厚粉都能蓋的住。但,許是她一向以美麗的容顏示人,堅決不能容忍自己臉上有一星半點的小瑕疵存在。心理焦慮的原因一多半,再加上火氣一大,這些小紅點便顯得更癢更紅了。
乍一見到萌紫玥進來,她抓起手邊的玉枕,就狠狠砸了過去:“萌紫玥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不得好死,還本公主的臉來。”
萌紫玥伸手將砸來的玉枕輕巧一撥,玉枕頓時改了個方向,朝後面跟進來的淑貴妃一行人砸去,換來她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對後面的騷亂置之不理,只是冷冷地瞪著羽浣霞,淡淡地道:“賤人二字乃是我的大忌,假使我再聽到一次,你就頂著你那張臉,和元朝暮過一輩子吧!”
打蛇打七寸,這威脅對羽浣霞的效果是立竿見影,她僵硬著身子,立即收斂了臉上囂張跋扈的神情,氣焰也不如先前高漲了,儼然有些後悔的樣子。
淑貴妃方才差點被玉枕砸到,此時見到女兒被萌紫玥一句話就打壓了氣勢,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竄到天上去了。
她火冒三丈的道:“放肆的東西!萌紫玥,你聽好了——本貴妃已求得聖上旨意,對你這種膽敢冒犯公主,藐視皇家天威的刁民、劣民、賤民可以任意處置,聖上命你火速治好公主!否則,馬上將你凌、遲、處、死!”
萌紫玥倒也不驚訝,皇權就是這樣,沒有絲毫道理可講,她的行為,以皇家的立場來說,死一萬次不足以謝罪。
然而,她不是被皇權馴化了的百姓,她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想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難道會不長眼,主動招惹羽浣霞?她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況且,她心知肚名,以淑貴妃這副天下惟我獨尊的模樣,自己這樣拂她的意,即便她治好的羽浣霞,同樣難逃一死。
她心裡冷哼,便斜睇著頤指氣使的淑貴妃,語氣波瀾不興:“那貴妃娘娘還等啥啊?趕緊將草民凌遲處死啊!”
淑貴妃一怔,臉上倨傲的神情端不住了,鳳眼一轉,將信將疑地道:“你以為本貴妃說笑嗎?還真不怕死?”
“怕啊,不過我一介老百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