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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眼,待看清說話之人,她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吐了一口氣,瞪著那個叉腰而立的女子,偏頭問槿葉:“她怎麼來了?”

槿葉小聲地道:“鄭府來奔二公子的喪,表小姐也在其中……”

芸娘見是鄭惜霜擋住去路,被嚇得“怦怦”直跳的心落回了肚子,臉色也恢復了淡然。她急急忙忙地掀了簾子進屋,躲在屏風後面,去換回自己的服飾,邊問鄭惜霜:“表小姐既是來奔喪的,為何進我的院子?”

鄭惜霜白皙嬌好的面容上一派傷心,雙眼赤紅,顯見是哭的,但她可不是為元朝藹哭,她恨他尚且來不及呢,怎麼會為他掉眼淚?她是為自己坎坷的命運和情路而哭。

有沒有人像她這麼倒黴啊?守不住大表哥也就罷了,居然連元朝藹這個奪了她清白的人也死了,那她今後該怎麼辦?還能嫁給誰啊?

她有一種寡婦死了兒子的心態,絕望之中,猝然想起了害她淪落至此的芸娘,抱著一種找芸娘算帳的心思來的。誰知卻湊巧發現芸娘非但沒病,反而在這種時刻跑出府去了。

她心裡恨得不行,便衝到屏風後面,狠狠推了換衣服的芸娘一把,尖叫道:“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我……現下他死了,你叫我往後怎麼辦?我左右是活不成了,我要去告訴舅舅真相……說你們兩人通姦……”

芸娘豈是個好相與的,站穩後,立刻反手推了她一把,將她推的踉蹌了好幾步,扶著槿葉的手臂才站穩。

芸娘一手攏著衣服,一手指著鄭惜霜,厲聲道:“你再大聲點啊?你是嫌沒人知道你是個被人玩弄了的破鞋麼?恨不得嚷得全府都聽見?你去告啊!橫豎元朝藹死了,你儘管往他身上潑髒水好了,看你舅舅和三姨娘會不會饒你!”

鄭惜霜生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見芸娘比她還兇,又是一副有持無恐的樣子,頓時什麼氣勢也沒有了,反倒哀哀哭泣起來:“那怎麼辦?那我要怎麼辦?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芸娘已換上自己的衣服,在槿葉的服侍下洗了把臉,又趕緊鑽到床榻上裝病。做完這一切,她方慢慢地對鄭惜霜道:“事已至此,你有那功夫哭,還不如想點有用的法子。”

鄭惜霜被槿葉扶回錦杌上坐下,不住的拿帕子抹眼淚,嗚嗚咽咽地道:“能有什麼法子?……我原本瞧不中他,後來都死心塌地的要嫁他了,誰知他……”

“哎,多大個事啊?他又沒上你家去提親,哪個會知曉你們的事啊?你讓你爹孃費點心,給你說門好親事,未嘗不可。”

鄭惜霜瞪她:“你說的輕巧,我爹孃還不知道這事兒呢!就算說門好親,我沒了清白,能糊弄的過去嗎?”

芸娘沉吟片刻,歪著頭給她出主意:“這種事也不是不能糊弄過去……這樣吧,我給你一包好藥,你在成親前,找個機會給你未來的夫婿用上,讓他和你生米煮成熟飯,那不就結了。”

鄭惜霜臉色幾變,微腫的眼睛裡眼珠亂轉,沉默一會兒,她望著芸娘道:“……你以後能將這件事爛到肚子裡,保證永遠不說嗎?”

芸娘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摸了一包藥扔給她,“我吃飽了撐的!你以為我是你啊?動不動便要去告訴你舅舅什麼的。那天,若不是你嚷著要揭發我們,我也不會讓元朝藹那傢伙糟蹋了你,說來說去,這都怪你自己,怨不了旁人。”

鄭惜霜臉色一僵,心中不無後悔,但這世上什麼都有,還就是沒有後悔藥吃。她將手中的藥包攥的緊緊的,追問道:“這藥管用嗎?你不會又害我吧?”

“恁是囉嗦,你不想要便還給我!你信就用,不信拉倒,我管不著那麼多。”話落,芸娘便閉上了眼睛。她累死了,和宗瀚高高興興地做到半道,又被覡師隨心所欲地折騰個半死,只剩半條命了。況且,芸娘心裡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