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棲鳳村這麼大,老的老,小的小,想遷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何況這裡若是沒有匪亂,當真是一個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好地方。這裡的村民很戀家鄉,稍有一點活路,都不願離開的。”
範晴似有所感觸,微微低下頭,美麗的杏眼微紅:“是啊,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喜歡尚且來不及了,豈能棄之?師兄,是師妹太過於魯莽了……想想我自己,何嘗與這些村民不是一樣呢?當初若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我也許……”
“師妹,顛沛流漓非你所願,莫想太多。”
羅祺抬眸望著天光,揚眉淺笑,“還是學學小月吧,她常說做什麼事都要盡力而為,若惹不起,躲之!若躲不掉,迎難而上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村民們如今學操練的確是晚了,聽起來頗為兒戲。然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矣。”
範晴煙眉含愁,掩下滿腹心事,強顏歡笑道:“真真叫人慚愧,小月年紀比我小,倒比我強上許多,她這人,一天到晚幹勁十足,也不知她哪來那麼大的信心?楞是在這裡住著不走了。”
羅祺聽她提起小月,便有些坐不住了。
這些天,他自個有事不在村子裡,再說他不想看到阿九,一見阿九那副小月歸他管的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因此他也有幾天未見到小月了,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像少了些什麼。
這會兒一提,就有一種非要去見她一面的強烈**。
他忽然站起身,對範晴道:“師妹,上次你暈倒,不是借了小月的一雙鞋嗎?師兄恰好有事找小月商量,便代你將鞋子還給她吧!”
範晴一怔,想了想道:“呀!只怕今兒個還不了,上次穿回來,我本想洗洗再還給她,奈何一直不得空,方才剛洗了晾著,只怕還滴著水啊。”
見羅祺神色不明的望著她,她忙道:“師兄,小月的鞋樣和我差不多大,正好我前些日子做了一雙新鞋,還未試腳呢,不如拿去送給小月吧。舊的等曬乾了我再還她如何?”
羅祺焉有不同意之理,他不過是找個理由罷了。
範晴用灰色的布帛包著一雙新鞋出來,本想遞給羅祺,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嬌笑道:“師兄,橫豎我在家裡也無事,不如和你一塊兒去吧,小月家那隻猴子挺好玩的,我去逗逗它。”
“你說阿呆啊。”
羅祺搖著扇子,提步往院子外面走,嘴角泛起清朗的笑容,“它好玩是好玩,就是太皮實了些,搗起蛋來,哪兒都被它弄的烏煙障氣。幸好它聽小月的話,不然還真讓人吃不消。”
範晴卻笑靨如花,“那是以前的阿呆,如今它不搗蛋了,改行養起貓來。師兄,你沒見過它的貓吧,雪白雪白的,可愛到不行,除了嬌氣,沒別的毛病。”
羅祺嘴角抽抽,冷汗直流,半晌無語,隔了許久方哼笑著挪諭:“是啊,阿呆養貓,好大的一隻貓啊!”
剛初生的小老虎,原本就和小貓長的差不多,就算羽千夜射殺過不少大老虎,剛開始不也認錯了。所以範晴不知道阿呆的貓是小老虎,也是情有可原的。但羅祺卻是知道實情的,因為萌紫玥正為怎麼處理那隻小老虎而發愁,曾諮詢過他的意見。
說曹操,曹操到。師兄妹走出沒多大一會兒,就碰到了阿呆。濃濃的樹蔭下,它正蹲在一盤巨大的石磨上,將爪子伸在胸前的花布揹包裡,努力想將揹包裡的新寵抱出來。
“阿呆,你在幹什麼呀?”範晴乍一見到阿呆便小碎步的奔了過來。她即使性子再老成,畢竟也是一個姑娘家,和許多小姑娘一樣,喜歡一些小動物。
阿呆抬頭一看,見是熟人,便呶了呶嘴。它用爪子撓了撓頭上的黃毛,接著掀開胸前的花布揹包,示意範晴自己看。
羅祺看到阿呆胸前拼湊起來的花布包,真是無語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