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咪咪地阮尚書,不解地道:“尚書大人,王爺不在府中,老奴們不敢擅自作主,請問尚書大人送這兩位小姐來,是何意?”
阮尚書樂的見牙不見眼,一張圓臉胖如包子,和氣的很:“哎,你們兩們切莫會錯意,本大人哪敢送啊,也送不起啊!這兩位小姐,一位是劉大人的千金,一位是元府的大小姐,想必你們早就認識了,皆是名門貴女吶……”
他頓了頓,虛空一拱手,臉上的神情換成無比恭敬:“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愛民如子,見這兩位小姐一直為王爺蹉跎歲月,浪費了大好的青春年華,心生憐憫,便命老夫將她們送過來。”
秦嬤嬤和王總管默默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尚書說話老是隔靴搔癢——不得要領。這劉小姐和元大小姐從上春自願請旨嫁給得了時疫的王爺後,幾乎成了王府的常客,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們想嫁給王爺,甚至到了願意為妾、不懼死的地步。
奈何王爺不喜這兩人,便是皇上命他娶也沒應的,這時又送過來,難道是想賜婚?可王爺人都不知去哪兒了,王府相當於一座空府,賜給誰啊?
秦嬤嬤直截了當地道:“請尚書大人明示,這樣老奴才好安排兩位小姐。”
阮尚書滿意地點點頭:“秦嬤嬤,暫時以貴客的身份安排吧,皇上想必另有打算,咱們做臣子的也不好妄測君意啊!”
貴客?秦嬤嬤眼神閃了閃,對著一直不曾開口的劉瑞煙和元朝雪行了個禮,不冷不熱地道:“兩位小姐皆是待字閨中,雖說是皇上的口諭,但老奴還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咱們王府除了皇上是貴客,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在這裡稱貴客。這些,兩位小姐應該心裡清楚,所以若兩位是來做貴客的,豈不是要為難死老奴!”
這話委實有點重,不要說劉瑞煙和元朝雪漂亮的臉蛋上現出尷尬之色,便是連阮尚書都有些下不了臺了,因為這“貴客”是他自己定的位,皇上可沒如此交待。他是有些得意忘形,以至說話不謹慎,卻沒料到秦嬤嬤如此不留情面。
不過不管是劉元二女,還是阮尚書,都是些人精,不過一瞬就面色如常了。
阮尚書依舊和顏悅色地道:“秦嬤嬤所言甚是,老夫慚愧,現下將人送到了,老夫也要早些回去覆皇命了,就不久呆了。”
言罷,阮尚書便轉身離去了,只是那豐滿的身影帶著幾分悻悻然。
阮尚書一走,秦嬤嬤嘆了一口氣,對兩女道:“兩位小姐,這是何必呢?不怕實話對兩位說,我們王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劉瑞煙和元朝雪的臉倏地沉了下來,眼神裡的陰鬱一閃即逝。
☆、066 回到湮國
秦嬤嬤對著劉、元二女大為頭疼,不知如何打發。但說老實話,還兩人何嘗願意如此!可人生如下棋,一子錯,滿盤皆輸。
就劉瑞煙來說,她打小便滿心愛慕羽千夜,在貴妃姑姑沒有垮臺、父親沒有被貶之前,她是非常有信心能做寶睿王妃的。
可惜事與願違,一切都化為泡影了。但不能否認她對羽千夜的確有幾份真情在,所以當她老子一心賣女求榮,將她當成活祭品,獻給染了時疫的羽千夜陪葬時,她吱都沒吱一聲,反而聽從鄭刺史的安排,退了一門好親事,義無反顧的決定去服侍危在旦夕的羽千夜。
在她看來,這何嘗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和羽千夜無緣了,已經打算老老實實的嫁人了,沒料到卻峰迴路轉,又有機會成為羽千夜的王妃。
說到底,劉瑞煙雖然身份變低了,可在她的內心深處,自己還是那個名滿帝都,一身驕傲的尚書小姐,婚配尋常人根本是委屈了自己,唯有羽千夜這樣的男人才值得她嫁。
即便有丟掉性命的可能,但到死她都會佔著寶睿王妃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