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離開了。
傅逸雲一臉興味盎然,八卦地道:“王爺,你危難之際有人勇於獻身,不想知道是誰嗎?”
羽千夜笑得雲淡風輕,聲音清澈如冰晶:“我危難之時,同樣是某些人升官發財之際,民間尚且有人賣兒賣女呢,何況這些像人精一樣的大臣們,不知道也罷。”
“可是,王爺,這兩個人你可能意想不到哦!”傅逸雲的語氣洋洋得意,外加幸災樂禍。
羽千夜微勾了絕美的唇,一言不發的行至翹頭案旁。翹頭案上放置著一把天青色的古琴,他傾身撥弄琴絃,如玉的手指輕拂,琴絃顫動,行雲流水般悠揚的琴聲在室內響起,聲音時而清越,時而如流水潺潺。
“王爺,你太過份了!”傅逸雲見他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難免有些悻悻:“這兩名女子,一個是宣安候府的嫡女元朝雪,另一個也是你的老熟人,劉瑞煙!”
幽幽的琴聲停止,餘韻嫋嫋。羽千夜手指擱在琴絃上,淡淡垂眸:“元朝雪,劉瑞煙,都還沒有死啊。”
“沒有。”
傅逸雲見他終於搭理自己了,便又剎不住話頭了:“宣安候府的情況,王爺是知道的。至於劉瑞煙,她那爹雖說被貶外放,由吏部尚書成了一個四品的刺史,但勝在他一直站在王爺這邊,是以影響不大。這兩人對王爺真是痴心一片啊,居然不惜以身犯險。”
羽千夜淡淡睨了他一眼:“傅逸雲,卻將番椒拿過來。”
“……番椒!”傅逸雲頓時心驚肉跳,向後連退好幾步,顫聲道:“王爺,你又要番椒幹什麼?你不是打算痊癒了嗎?莫非你決定就此薨了?”
羽千夜邪邪一笑,“本王好不空易死裡逃生,你去面見皇上,不是該喜極而泣嗎?不這樣的話,好像不足以顯示出你對我的一片赤誠之心,演戲當然要演足全套,怎麼能少了番椒?”
傅逸雲不用番椒也痛哭失聲:“……王爺,不用了吧?”
須臾,傅逸雲哭天抹淚地奔出王府,一路打馬急馳,十萬火急的向皇宮而去。
守衛在寶睿王府外面的一眾兵士面面相覷,心道,看傅侍郎哭的這麼悽慘,莫非王爺薨了?或是真的不成了?但眾人也不敢攔他,他有皇上的特權,允許自由出入王府。
眾兵士心裡都甚是不解,寶睿王得的這時疫好像不會傳染?這麼多日子裡,王府裡染病死亡的人一個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寶睿王自染病起,除了釋圓大師這種得道高僧,他連皇上和太醫都拒見,就是惟恐不相干的人被他染上,想必要死的話也只會死釋圓大師……
但眾人又想到這麼年輕,且容顏絕美的王爺就這麼死於時疫,皆不勝唏噓感嘆!
……
寶睿王命大福大,時疫得治,身體康復的訊息似一陣颶風一樣,迅速覆蓋了其它流言,甚囂塵上。
皇上為此龍心大悅,對釋圓大師和太醫們進行了封賞。寶睿王此次能脫離險境,釋圓大師功不可沒,但太醫院德高望重的陳老太老同樣有功。
陳老太醫偶得兩張治療時疫的藥方,不但治好了寶睿王,並獻給了皇上。往後若有同寶睿王疫症相同的人,便不會白白死掉了。
而陳老太醫謝過皇上賞賜後,卻面有愧色。若說到救治寶睿王,他們這些太醫連王爺的面兒都未能見上,何談治療?俱是釋圓大師怎麼說,他們便怎麼做。至於藥方,他也是偶然在自己的桌子上發現的,純屬撿了個大便宜。但不管怎樣,有了這藥方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有人喜則有人憂。聽到這則訊息的文武百官,可謂是百感交集,無以言表。
而那些匆匆忙忙出閣的大臣之女,嫁的好的便不說了,左右是嫁了。但低嫁或嫁的不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