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良久,喃喃地道:“金色曼陀羅花!沒錯,是金色曼陀羅……”
他倏地攥緊荷包,對著眾人道:“這荷包,是萌紫玥的?”見眾人無不點頭,他又取走沈氏手中的物品,發現就是一顆指頭大小的木頭珠子。開啟荷包,裡面還有六顆同樣的木頭珠子,大小沒什麼區別,僅是顏色略有些不同。
元朝暮細細瞧著父親的神色,不由詢問:“爹,有什麼不對嗎?還是紫玥她……”
“沒什麼不對,甚好!”元夔臉上驟然現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撫掌哈哈大笑,捏著那荷包好似如獲至寶:“極好,極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金色曼陀羅,哈哈!”
屋內的人皆看著他發呆,自打德馨軒被燒燬,元夔的臉上就只剩下重重的陰霾,再沒開懷大笑過,因為這個毫不起眼的荷包,他卻笑得宛如得了失心瘋,眾人心裡驚異莫名。
元朝暮忍不住道:“爹,是因為這個荷包您才這樣高興嗎?可紫玥她並不重視這個荷包啊。”
元夔聞言,停止大笑,撫著下頜上的短鬚在屋中走了兩步,揮手摒退下人,這才正色道:“暮兒,你怎知她衣箱藏有此物?”
元朝暮躇躊片刻,斟酌著道:“兒子無意中發現的,兒子想既然她放在夾層,那肯定是重要的東西,便擅自揣測與她身世有關。”
實際上,元朝暮並沒有說出實話。以前,他病的昏昏沉沉,總是會聽到那個沖喜的少女在他耳邊絮絮叨叨,道是衣箱夾層有一物,與她的身世有關。彼時他並沒放在心上,但架不住她重複說,心裡就有了個模糊的概念。
這次紫玥離開,他突然想到她不會是找到自己的身世了吧?待開啟衣箱夾層,卻只發現一箇舊荷包。他也不知這東西是不是她口中說的與身世有關的一物,左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想用這個試試,看能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回來。
但紫玥壓根本不在意,對這個荷包瞧都沒瞧一眼,倒弄得他也沒了章法。
元夔捋須沉思,緩緩地道:“如此說來,你也不知道這荷包是不是她的,但不要緊,問她本人行了。不過,本候大膽猜測,這荷包**不離十是她的了。哈哈!”說著,他臉上又露出了被元寶砸中的痴傻笑容。
元朝暮看了那荷包一眼,眼神閃了閃,嘴辰翕了翕,欲言又止。
……
自打那天離開寶睿王府以後,萌紫玥便將阿呆送回白馬寺,交予釋圓大師,跟著就回到後山的小屋收拾了一番。
趁著難得的太陽,將被褥等物搬出來曬了曬,又重新繪了幾份圖,寫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待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後,已是兩日之後了。
她先去首飾鋪交了一張項鍊圖,收了上一張圖的銀子,再拐去成衣鋪如法炮製。事畢後,便去菜場買了兩對蹄膀,然後回到梁記。
梁老闆和梁夫人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慈詳的笑容。梁夫人接過她手中的蹄膀,便命下人去燉湯,直道大夥晚上加餐。
而梁大可見到萌紫玥回來,高興壞了:“小月,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被那位大人刁難,還有,那個王爺沒有為難你吧?”
他聒噪不休,萌紫玥卻含笑不語,直到他拉了拉她的衣袖:“小月,你穿上這身衣物就像一位貴公子,不,比那此貴公子還漂亮高貴。”
萌紫玥恍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換回舊衣,還穿著羽千夜為她準備那套藍色的衣物,她默了默,心道,以後再還給他吧,誰叫他把自己的舊衣扔了呢。
她眼角掃過院子,發現有個錦袍加身的陌生人站在那裡,正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目光諱莫如深。她不解地問梁大可:“院子裡那人是誰?是你帶回來的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