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粗糙的難聽嗓音,帶著無可抑制的憤怒,在房間裡陡然響起。
芸娘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赫了一跳,當下便發出驚叫聲,慌忙扭頭望向聲音處。她身後的瀚也靜止下,但他比芸娘沉穩的多,僅是循聲望著來人,朗聲道:“覡師大人到的好快啊!”
屋子的正中央,立著一位穿著灰色連帽斗篷的人影,從斗篷中洩出的黑白髮絲,可判斷出他年紀不小了。
他隱在暗影裡的臉,雙眼深陷,鷹勾鼻,面板就像黝黑的雞皮一樣,皺紋從生,那褶皺都能夾死蚊子了。猶如雞爪一般的手指,緊緊握著一根古怪的杖子,杖端有個面相兇猛恐怖的饕餮。
覡師大人緊緊盯著芸娘一絲不掛的身子,目光來回滑動,深不可測,似在打量一盤美食,最後將目光停在兩人緊緊相連的交合處。
芸娘忍不住瑟縮起來,小聲地喚道:“瀚郎。”
瀚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興致雖因覡師大人的到來被打斷了一下,但他似乎更愉快了,絲毫不避著覡師,也不許芸娘遮掩身子。反而用大手掐著她的身子,繼續未完成的事。
芸娘很害怕覡師大人。在他們族人還未被元夔毀滅以前,族中經常會舉行祭祀活動。那些盛大而繁瑣的祭祀儀式,都是由覡師大人率領族人完成。她的處女之身,當初就是獻祭給這位覡師大人了。
疼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他極愛在人前用藥物折騰少女,做法往往荒誕不羈,弄得你無所適從。再加上他的身體長年冰冷,連帶那物什也冰冷噬人,令她的身子彷彿浸在冰雪裡,怎麼快活得起來?
瀚感覺到芸孃的心不在焉,也感覺到覡師的目光。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退出了身體,對著覡師道:“覡師大人遠道而來,多有辛苦了,讓芸娘陪著大人稍作歇息,就當做為大人洗塵吧。”
覡師大人對瀚欠了欠身,莊嚴地道:“多謝族長厚愛!請族長於一旁稍等,本覡還有正事與族長商議。”
瀚自然知道覡師口中的正事是什麼,便心照不宣地曬然一笑。他讓人傳信回谷,便是讓覡師前來商議在元府中奪回來的那幅畫兒,還有七色曼陀耳墜的事,只是沒料到覡師來的這麼快。
芸娘伏在床榻上哀嘆一聲,恨不得死去。然她卻無力阻止一切,更無法阻止覡師大人走向她。看著覡師大人面無表情地撩開灰袍,對她露出垂頭喪氣的傢什。
她欲哭無淚,眼神幽幽怨怨地瞟著一旁的瀚。
感覺到覡師枯枝似的手,帶著冰冷地寒意在她滑膩的肌朊上游走,那老樹皮的面板刺得她生疼。她認命地低下頭去,忍住欲嘔的感覺,用嘴去服侍那同樣冰冷的腥臭之物,心中只盼這折磨能快些結束。
瀚神情悠閒地倚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視線投放在床榻上,好似在仔細地觀摩覡師將芸娘擺成各種奇異的姿勢,肆意折騰的場景,實際上他根本心不在焉。
他並非沒有看到芸娘哀怨到求救的目光,也並非沒有聽到她帶著痛楚的聲音,但他認為這是極為平常的事,心裡也無甚憐惜的想法。再說他現在亦是滿腹心事,委實沒有多餘的心思顧及到芸孃的感受。
他們天水族是南疆蠻夷之地的一個大族。
蠻夷之地野獸蟲蟊,山窮水惡,毒氣和瘴氣遮天蔽日,但他們族人卻生活在一個美麗而又巨大的山谷中。山谷中開滿了許多漂亮的花兒、傾洩而下的大瀑布、叮咚響的泉水、還有許多果樹,風景怡人。
天水族檀長種植傳說中的曼陀羅花,並能將曼陀羅花製成各種藥物販賣。
曼陀羅花是一種極芬芳美麗的花,有一則最為傳奇浪漫的傳說:相傳佛祖在傳法時手捻曼陀羅花,漫天隨之下起奇妙的曼陀羅花雨,所以,曼陀羅花葉象徵著寧靜安詳,吉祥如意。
他們天水族因曼陀羅花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