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高興了一場。
儘管這樣惱恨她,可他依舊捨不得將視線從她身上離開。他慵懶的斜倚在床榻,以手托腮,目不轉睛注視著她令人垂誕三尺的玉體被衣服遮掩起來,心裡惋惜不止——又不能一飽眼福了。
稍後,為了回湮國的事,兩人意見相左,很快便起了分岐。羽千夜想讓萌紫玥同他一起回湮國,藉著這個機會,回去把婚事辦了。
萌紫玥經過深思熟慮,卻認為羽寰的賜婚已擺明了態度——他不贊成羽千夜娶自己,所以為羽千夜挑了一位無論是身份還是家世上能與之相匹配的女子。
假使羽千夜罔顧聖旨非要娶自己為妻,那便是抗旨不遵!羽寰新帝上位,正是立威之際,君無戲言,他會允許羽千夜抗旨嗎?
如果自己這時候跟著羽千夜會湮國,只會淪為千夫所指的狐媚禍水,更會成為他們兄弟鬩牆的導火索。屆時,所有的人興許不會指責羽千夜,卻會將矛頭紛紛指向自己。
再說了,她縱然委身羽千夜,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但這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頂多算露水姻緣。可她若義無反顧的和羽千夜回湮國便不一樣,無媒無娉的,正是典型的“奔者為妾”。
她思來想去,權衡再三,決定還是留在棲鳳村。
羽千夜好不容易找到人,惟恐分開後夜長夢多,態度堅決的非要帶走她。
兩人各持己見,久辯無果。
末了,萌紫玥滿臉無奈,挪諭道:“你已被賜婚,是位有婦之夫,我和你回去,後路全無,能做個妾已是奢望,難道這是你希望的?”
“怎麼會是妾?除了你,誰也不配當我的王妃!”羽千夜不滿地瞪她,認為她太輕賤自己。
“那好!”萌紫玥笑道:“我在這裡靜候佳音,倘若你沒有了婚約,我二話不說的嫁你。”
羽千夜頓時眼眶泛紅,迷人的黑眸中氤氳漸生,似蒙上了一層霧氣,哽著喉嚨恨聲道:“你真狠心!”
後又不放心的追加一句:“但你要說話算數,絕不能誑我!事情一解決,我便派人來接你。”
萌紫玥忙不迭地點頭,主動伸臂抱住他,安慰道:“我這也是為我們的將來著想,假使你我都在湮國,你哥一手遮天,可以像搓湯圓一樣把我們任意的搓癟捏圓。但我在棲鳳村,如果你和他鬧翻了,歡迎你隨時來投奔我!”
“貧嘴!”羽千夜摟著她親吻,心裡卻難受欲死,美目裡晶瑩的水汽更分明瞭。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分離!尚未分開,他便開始想念了!
……
村中一戶人家,院門口開滿黃色的野菊花,一叢叢燦爛無比,清香撲鼻。
寬敞而整潔的院子裡,一棵枝葉茂密,呈傘狀的大樹下襬著一張楠木方桌,桌上放著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
羅祺懶洋洋地斜坐在靠背木椅中,一手持摺扇,一手握著紫砂茶盞在優雅地品茶。他錦衣華服,黑髮高束,腰上玉佩香包一個不少,端地是一身風流貴氣,俊俏中透著雋逸。
一位黑衣隨從立於他的身旁,正恭敬地稟報著:“公子,屬下們一直在徹查殺手拈花一笑,可不管派出多少人手,依舊是一無所獲,拈花一笑彷彿是憑空出現一般,沒留下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
羅祺輕抿了口茶水,烏黑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黑密的睫毛輕顫幾下,漫不經心地道:“豈止如此,隨著三當家人馬的撤離,他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留下半絲雲彩。”
屬下慚愧地低下頭,“公子,正是如此。但他因殺人的手法和其血腥的程度,令他的名聲不脛而走,迅速成為時下家喻戶曉的風頭人物。如今大街小巷,拈花一笑的訊息甚囂塵上,被傳的如火如荼。”
“呵呵!”羅祺搖了搖摺扇,曬然一笑,意態瀟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