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萌紫玥刻不容緩的挾持著公主往外走,她用犀利的眼神逼退一些欲欲躍試的人,一字一句地道:“誰敢上前,我立刻劃她的臉!你們馬上給我準備八匹駿馬,記住,要戰馬,速度點。”
說著,她手中鋒利的瓷尖便在公主臉上戳了一下,立馬就有鮮紅的血滴冒出來。
羽浣霞嚇得涕淚泗流,瘋狂尖叫:“都讓開,滾開……快給她馬,給她馬。”元朝暮恨的咬斷了一口鋼牙,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吩咐下人去準備馬匹。
見眾人猶不死心,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萌紫玥突然想起一事——鄭惜霜的死早晚是要曝光的,屆時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雖說自己是債多不愁,蝨多不癢,也不怕多項殺人的罪名,但能攪渾水,還是要盡力攪一下的。
她邊往大廳外走,邊漫不經心地道:“福昌公主派姜嬤嬤將鄭家表小姐推到水裡了。”她的聲音雖輕,卻能奇異的傳到所有人耳中。
“什麼?”眾人先是一怔,後無不譁然,驚疑不定的目光紛紛投向姜嬤嬤和公主。
公主和姜嬤嬤都慌了。羽浣霞是沒料到萌紫玥會倒打一耙,簡直不敢直視元朝暮震驚的面容,和他難以置信的目光。而姜嬤嬤慌亂,是因為推鄭惜霜的明明另有其人,根本不是她做的,當下便喊冤:“你胡說,不是我,不是我。”
羽浣霞醒過神來,立刻反咬一嘴:“萌紫玥,你少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殺了鄭惜霜。”姜嬤嬤也反應過來,馬上一口咬定是萌紫玥殺的人。
萌紫玥雲淡風清的笑了笑,“捉賊拿贓,既然你們都說是我殺的,那我是在哪裡殺的鄭家表小姐啊?”
“在霜院的小荷塘裡,是你將她推倒水裡,淹死的。”姜嬤嬤急於撇清自己,不假思索地張口就來。
“噗哧!”萌紫玥戳了戳公主的臉,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誰說鄭惜霜死了啊?你們誰又聽到我說鄭惜霜死了啊?我只說姜嬤嬤推了她,公主你們怎麼就知道她死了呢?還知道她死在小荷塘?這事情怪蹊蹺的,難不成公主你未卜先知?還是你們親眼所見?”
公主和姜嬤嬤的臉立刻變慘白了,她們只是想當然耳,結果中了萌紫玥話中的圈套,一時三刻也想不到什麼話來搪塞過去。
答案昭然若揭,元朝暮和眾人的臉色莫衷一是,什麼樣的精彩表情皆有。
萌紫玥卻還在繼續:“這就怪了,我方才在偏廳裡,分明聽到姜嬤嬤在和那位宮女姐姐說話……”她用下巴點了點那位一直躲藏在其他宮女身後的宮女,脆生生地道:“就是那位穿綠衣的姐姐,你莫躲啊,你來證實一下,是不是姜嬤嬤和你說來著?說她受了公主的指使,推鄭惜霜下水,就是為了栽贓到我身上,讓我成為公主的替死鬼啊?”
這宮女相貌生的有幾分兇相,此時卻是心虛極了,一雙眼睛左閃右閃,就是不敢面對諸人的目光,更是不敢看公主和姜嬤嬤,低頭囁嚅地道:“……你瞎說,分明是你栽贓陷害……無中生有……”
羽浣霞和姜嬤嬤正待狡辨,大廳門口驀地傳來幾位丫鬟的哭腔,尖利的恨不得刺破眾人的耳膜:“夫人,不好了,表小姐淹死在小荷塘了,表小姐死了……”
大廳裡頓時炸開了鍋。趁著眾人一片混亂,萌紫玥攫著公主幾步出了大廳,往庭院而去。
庭院裡,八匹駿馬已準備停當,均是高頭長足的戰馬,金鞍銀轡,戴著銜鐵,釘著蹄鐵。它們昂首揚蹄,精神飽滿的低聲嘶吼。
然而,怒髮衝冠的元夔和眾多手持武器的侍衛也在。他惱怒地望著萌紫玥,聲色俱厲:“萌紫玥,你挾持公主,殺害鄭惜霜,罪加一等,還不快快放了公主,束手就擒!”
萌紫玥懶得與他廢話,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恁是話多,統統讓開,否則爾等便